在關上門之前,她看了一眼滿地的浪裏,最後,撥出了一個電話,才徹底隔絕了這個場麵,然後轉身離開,背影決絕。

她撥出的那個電話是保潔員的電話,明天她就回來收拾,到時候,這裏的一切,就會恢複原樣。

乘著出租車去機場的路上,貝一諾又打了一個電話過去。

“喂?一諾!”電話那頭傳來那希興奮的聲音。

聽到她的聲音,她的心裏多少生出來了一點慰藉,“嗯,希希,我有件事兒想請你幫忙。”

“我倆誰跟誰啊,你就放心大膽的說,還怕什麼不成?”那希也很爽快。

“哈哈。就是想讓你幫我請個假,大概一星期。”

“啊?一星期?請假?怎麼這麼長時間?你要去幹什麼?”

“還好吧,也不長啊,我就是去我外婆家,好想她,好久沒見她了,前段時間打電話,還念叨這我回去看看她呢。”

“嗯嗯,真好。”那希聽了很是感動,不過,她還有些惆悵,“啊,一個星期見不到你,我真的痛不欲生。”

“哈哈,哪裏有這麼誇張的,沒事,一個星期而已,很快就回來的,回來了請你吃好東西,我外婆做的糕點可好吃了,到時候給你們帶些來哦。”

“嗯嗯,最愛你啦!!!”

掛了電話以後,貝一諾也沒有那麼開心了,一張臉又恢複麵無表情的模樣。

八點四十五,貝一諾成功的登上了前往c市的航班,就這樣離開了。

她這件事情,除了父母和那希,誰都沒說,不過,她相信,這件事情,雙胞胎很快也會知道,不過,這都沒關係的,有什麼關係呢?

……

顧知言整個人是渾渾噩噩的離開貝一諾家裏的,一路上他都充滿了自責,不安,與悔恨,害怕,和方才來的心情是截然不同。

回到同樣是空無一人的家裏,他才剛進門,就跪倒在地上,頭疼欲裂,讓他無法自拔。

他這個魔鬼,剛才都做了什麼混蛋事兒。

他剛才,竟然,竟然,差點強迫了一一,她才十五歲啊,哈哈哈哈哈哈,真沒想到,顧知言啊顧知言,你也有禽獸的一天啊。

想到這裏,顧知言又不由得仰天笑出了聲兒,笑聲何等的淒涼悲壯,甚至眼角還有淚珠。

他還有怎麼臉繼續留在她身邊,所以,他很沒骨氣的,選擇了落荒而逃,而是狼狽啊,狼狽不堪呢。

她同樣也很害怕啊,當時的自己為什麼會醉成這樣,自己為什麼要喝酒!為什麼要喝這麼多酒,又為什麼要胡言亂語。

回到家裏的顧知言,已經徹底清醒了,在回來的路上,他已經想起了所有,他想到了自己對她做的所有事,說過的每一句話,每一個字,以及,她臉上每一個表情,驚恐,害怕,都在他腦海裏一一閃現,非常的清楚。

這個畫麵,像是一個魔咒,就那樣印在了他的腦海裏,遲遲不能忘懷。

他想到她對她說的每一句話,每一個字,都曆曆在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