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嶽西廊下,說淮書,南腔北調冬天夏曆邊,臨柳帖,春蚓秋蛇這是一副曆史流傳的“懸聯絕對”,上聯見《中國楹聯報》2002年5月17日總第474期《巧聯難續對》,撰文者張鎖善;下聯見同報同年7月26日總第484期《單聯有偶》,作者未署名。
相傳清朝末年,有三位秀才同遊東嶽廟,見西廊下有個藝人正在說淮書。王姓秀才觸景生情,即興吟出一比上聯:
“東嶽西廊下,說淮書,南腔北調;”可是三人苦思冥索,怎麼也對不出合適的下聯,於是這比上聯便成了懸聯絕對。
時間跨進21世紀,有一位不知名的先生,一日閑翻古曆(又稱夏曆)書,又臨摹柳帖,寫來寫去,總覺得寫不好。可他靈機一動,卻由此對出了上述那比“絕對”的下聯:“冬天夏曆邊,臨柳帖,春蚓秋蛇。”
上聯“淮書”,地方曲藝的一種,流行於江蘇、上海以及安徽部分地區;“南腔北調”,指語音不純,摻雜南北方言。下聯“柳帖”,唐朝大書法家柳公權書寫的法帖;“春蚓秋蛇”,比喻書法拙劣,寫得彎彎曲曲,像春天蚯蚓和秋天蛇的行跡。這裏是作者的自謙之詞。上聯巧嵌“東、西、南、北”四方,下聯巧嵌“冬、夏、春、秋”四季,都嵌得貼切自然,不露痕跡,堪稱巧妙。
又,《中國楹聯報》同年8月23日總第487期載上海王保華《“翻藥典”與“說淮書”》一文,說有一天他去醫院中藥房取藥,隔窗見一俊俏姑娘“眉似春山,眼如秋水”,正在翻閱麵前的“一部藥典”,於是靈感頓生,對出了上述“淮書聯”的下聯:“春山秋水前,翻藥典,夏草冬蟲。”“夏草、冬蟲”皆中藥名,對得也很工巧。
南通州,北通州,南北通州通南北東當鋪,西當鋪,東西當鋪當東西南通州,即今江蘇省南通市;“北通州”,即今北京市通縣。“東當鋪”、“西當鋪”,指位於同一城市中東、西兩個地點的當鋪。
相傳清朝乾隆皇帝微服南巡,來到江蘇南部的通州,見南來北往的商旅人等如車水馬龍,熙熙攘攘,熱鬧非常,聯想到北京的通州,頗覺有趣,不禁隨口吟道:“南通州、北通州,南北通州通南北。”遂以此為上聯,命隨行官員應對下聯。隨行的幾位文臣武將,琢磨了半天也沒能對出來。後來竟是一個隨駕侍童,奉命上街采購物品,見一街兩巷店鋪林立,有幾家掛著“當”字的招牌,由此靈感頓生,回來拱手對曰:“東當鋪、西當鋪,東西當鋪當東西。”此聯乖巧之處,在於地名、店鋪名迭次出現和語意雙關。
上聯意為兩個通州一南一北,故曰“南北通州通南北”,既表明了兩個通州的地理位置,又道出了兩個通州通達的南北方向。下聯意為兩家當鋪一在街東、一在街西,故曰“東西當鋪當東西”,既表明兩當鋪所在的東西方位,又道出了兩當鋪的職業都是“當東西”。可謂珠聯璧合,妙不可言。
這副趣聯的下聯,有的把“當鋪”寫作“當典”,造成與上聯“通州”詞性失對。“通州”為偏正式名詞,“當典”乃並列式動詞,詞性、結構均不同,無法成對。以“當鋪”對“通州”,詞性及語法結構皆相同,屬於工對。
東啟明,西長庚,南箕北鬥,誰是摘星手春芍藥,夏芙蓉,秋菊冬梅,我是探花郎這副對聯流傳很廣,故事情節大同小異,大致有三種說法:一說是皇帝殿試點探花的君臣對,二說是文人才子對,三說是才子佳人對。本文談談口碑最多的第三種。
傳說金府小姐阿梅,長得花容月貌,並且能詩善對。令王孫公子們朝思暮想,托媒求婚者絡繹不絕,但都一一被拒。為了選擇如意郎君,阿梅決定出對招親,親手撰書了上麵那半副對聯,貼於金府門外。那些聞訊而來的紈絝子弟,不學無術,空懷希望,個個望聯興歎,敗興而回。隻有布衣書生張仲傑,飽讀詩書,滿腹才華,當場對出了上麵的下聯,與金小姐結成一對美滿姻緣。
金小姐所出上聯,巧嵌“東、西、南、北”四個方位和“啟明、長庚、南箕、北鬥”四種星宿;尾句“誰是摘星手”語意雙關,明尋“摘星手”,暗覓如意郎。張公子所對下聯,巧嵌“春、夏、秋、冬”四個季節和“芍藥、芙蓉、秋菊、冬梅”四季花名;尾句“我是探花郎”同樣語意雙關,特別是“探花郎”三字,更是意味深長:是說他年科考高中進士前三名之“探花郎”,還是說“賣油郎獨占花魁女”之“探花郎”?可以任人猜想,隨你評說。
四麵燈,單層紙,輝輝煌煌,照遍東南西北一年學,八吊錢,辛辛苦苦,曆盡春夏秋冬這副巧對來自“鄭板橋出聯斷案”的民間傳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