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鳴府,隱藏在幽穀之中。
幽穀外圍,生機葳蕤,樹木皆是粗壯高大,直插雲天。更有一條蜿蜒曲折的小溪,在山穀中的溝壑處流淌,不知發源於何處。它清澈見底,仿若透明,可以看到水中黃金般的細沙無憂無慮的遊魚悠然擺動的碧草,以及圓潤如玉的石頭。小溪歡快的流淌著,最終流入山穀深處的溪澗之中。
而在雷鳴府中,有一臨岸水榭,在那木板鋪就的水上小道,一個留著八字胡的老頭,正坐在欄杆上愜意的垂釣,一個紅背鯉魚試探性的,在魚餌附近遊來遊去,這是一場“智力”的角逐。
而在他不遠處的亭台裏,有一個小女孩,她嘟囔著嘴,仿佛受了什麼委屈,眉毛皺成水的波紋,好像有心事在波紋裏蕩起漣漪。她手裏拿著一朵海棠花,隻是並沒有插入花瓶,她用力的撕著花瓣,一片片的往水裏扔去,卻不知這花瓣,跟她有什麼深仇大恨。
最後花瓣竟然被她摘了個精光,她索性把那海棠花枝扔進水去,隻聽“嗵”的一聲,那條貪嘴的魚兒眼看就要上鉤了,就這樣被嚇跑了。
那八字胡老頭無奈一笑,我說“小蝦球啊,你這樣讓為師怎麼釣魚呢?”
“我管你怎麼釣魚呀!”
那小女孩依然嘟著嘴,“大師兄走了都不告訴我,活該你釣不到魚……”
那老頭丟下魚竿,起身走向小女孩,寵溺的摸著她的小腦袋。
“他隻是出去辦個事而已,又不是再也不回來了。為師以人格擔保,他很快就可以出現在你麵前,所以你啊,就好好的待在雷鳴府,安心的等他回來。還有,不要再給為師搗亂了好麼?那麼大的一條鯉魚,就這麼被你給嚇跑了,唉,我的鯽魚湯啊……”
“哼!你心裏隻有你的魚,哪裏有虹兒!”那女孩不滿道,“我不管,你現在就要告訴我,大師兄究竟去哪裏了?要不然,我就在這裏給你添亂,讓你永遠也釣不到魚!”
“我的小姑奶奶!”
那八字胡老頭頭疼不已,正不是如何是好,突然有個下人前來稟告,“府主,有客來訪,見,還是不見?”
按照以往的慣例,雷鳴府一向閉門謝客,但凡有人到此,直接打發走就是了。不過今日情況有些特殊,那老頭被小女孩纏得沒辦法了,正想辦法擺脫呢,剛好有這麼一個機會。這不正是“犯困有人送枕頭,自殺有人賜白綾”麼?讓他如何不喜?
於是這個老頭故作深沉的點了點頭,“見!帶我過去看看!”
“師父!”那小女孩不滿道,“你不是從來不見客的麼?”
“今日來客,不一般!”
那老頭找了一個借口,便溜之大吉了。
上官虹看著師父逃竄的背影,撇了撇嘴,不滿道,“我倒要看看,是誰這麼大的麵子,連師父都能請得動。”
雷鳴府外,孟波等人已經等候多時了。
張震天看著孟波走來走去,還以為他著急了,因此自告奮勇道,“幽若姑娘,不如我破門而入,看看這雷鳴府的人出不出來!”
張恨水也不甘示弱道,“婉秋妹子,隻要我跟我哥聯手,戰將境強者也能抗衡一二。”
就在這時,雷鳴府的大門“嘎吱”一聲開了,一個八字胡闊步而出,冷漠道,“是誰說要把我雷鳴府的大門給破了?”
張震天當即站了出來,表情風騷道,“是小爺我說的!咋了,老家夥,要比比賤麼?”
那老頭饒有趣味的看著張震天,道,“比劍?怎麼個比法?”
張恨水瞬間接過話頭,猥瑣一笑,“就是你吐我一口,我吐你一口,看看誰賤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