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夢柔直接打斷了靈兒的說話:“靈兒你能不能不要在說了,你這樣叨叨叨叨我都煩死了,我好不容易才出來一次,你就不能讓我開心一下嗎?你在這樣我下次出來不帶你了!”
“好好好,我不說了!”靈兒撅著嘴一副很無奈的表情。
喧鬧的人群中,墨天忽地問高峰:“高峰你和靈兒到底準備什麼時候成親?”
高峰微頷了下首:“靈兒說,等她十八歲出宮之後,她說她想躲陪錦皇貴妃兩年。”
墨天笑著說:“恭喜你!不費吹灰之力就覓得如此良媛,真是讓我好生羨慕啊,不像我我對鶯鶯有心,鶯鶯卻對我無意。”
高峰唇畔的微笑依舊:“鶯鶯的性格剛毅不必靈兒隻是小孩子,哄幾句她就高興的不得了,你要想讓鶯鶯動心就得好好去打動她。”
高峰看到人群中孑然一身的鶯鶯時,他片頭朝墨天看了一眼說:“瞧說曹操,曹操就到了!”
車水馬龍的大街上,鶯鶯一襲青綠色的布裙,一頭烏發挽了一個簡單卻不失嫵媚的單螺髻,髻上別著一根銀釵,看起來簡單樸素,就想街道上來來往往的少女一樣,鶯鶯獨自一人,在人群中默默而行。她並沒有矚目眼前的花燈,反而是若有所思的在想著什麼。
她是在想初入王府的那一年,那一年錦王帶著她跟陌璃也曾湧入人上人海的大街看過花燈。
鶯鶯並沒有跟皇上打招呼,她是自己一人偷偷跑出來的,她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想要看見什麼,又想要懷念什麼,而且她也並沒有看燈會的心思她隻是一個人漫無目的在大街上走著。
可是當她隔著長街燈火、重重人影,看見大街上的相愛伴侶牽手而行的時候她突然明白自己心裏想的是什麼,是那個自從第一眼看見就深藏在她心的人,是那個這麼多年來她不離不棄一直跟隨的人,是那個心裏明明愛著卻隻能靜靜看著的人,是那個高高在上女人越來越多的人。鶯鶯的心裏泛起一陣酸楚,她停住了腳步站在大街中央,來來往往的人群從她身邊擦肩而過。
原來自己已經越陷越深,陷的不能自拔,以前她的心裏容不下榮夢柔,甚至想過殺了榮夢柔,可是她明白了他可以屬於任何女人,但是絕對不會屬於自己,他永遠都隻會是她的爺、是她的王、是她的主人。所有的一切的一切不過隻是悵惘心頭的一個夢而已。
她身邊的人來來往往,時有撞到她的,她卻好似毫未察覺。
高峰看鶯鶯呆立在人群中,怔怔看了墨天一眼:“鶯鶯怎麼了?怎麼站那兒不走了,是不是沒看見我們?要不你去看看?”高峰用胳膊捅了捅墨天,示意墨天過去看鶯鶯。
墨天笑著向鶯鶯走去,有些羞澀的說:“鶯鶯,你也來看燈會啊?”
鶯鶯點了點頭,“你一個人出來的嗎?”
高峰無語望天,一個問的是口不對心,一個答的心不在焉,明明就是一個很好的搭訕機會,墨天卻沒把握住,高峰有點暗自替她們著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