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水中突然出現了一個漩渦,竟然將所有人都給卷了進去,在所有人以為必死無疑的時候,眾人竟然被帶到了這個洞穴裏。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如果不是被蜘蛛逼到了絕路,就誰也不會知道這水底下麵竟然還別有洞天。馬小嵐的人大致的查看了一下我們所在的地方,得出的結論就是,這裏就是他們要找的地方,是一個古墓。
莫一白的傷口被包紮好之後,就又耍起了孤僻,十一跟花不敗關切的話一句都沒理,靠在牆邊坐著,兩眼盯著水麵發呆。
十一跟花不敗略顯無趣的走開了,對於這個古墓兩個人都很興奮,四處查看了起來。
我走到莫一白的身邊坐下,學著莫一白的樣子曲著一隻腳,背靠著牆壁,我側過頭去看莫一白:“為什麼要救我?”
他竟然連自己的性命都不顧了,我相信朋友,但是我卻從來不相信,生死至交的友情,人都是自私的,誰會沒有理由的豁出性命去幫另一個人。況且我跟莫一白認識的時間至多不過半個月,莫一白這個孤僻的人也不像是會把別人當朋友的人。對於我,十一還有花不敗來說,莫一白這個人的一切都是一片空白,這個人除了神秘還是神秘,他的世界仿佛是容不得任何人涉足的,而他似乎也從來不會跟任何人親近。
莫一白的視線從湖麵上收了回來,微微一側頭,正好對上我的眼睛,隻說了一個字:“像。”
像?我以為自己聽錯了重複了一遍。
“很像。”莫一白說道,“我們很像。”
我看著莫一白,我一點也看不出來我跟他哪裏像了,無論是性格,長相上麵我們都是天差地別的。莫一白性格冷酷,我是不冷不熱,莫一白長的很俊俏,我嘛雖然不醜,頂多算個清俊,少了他那股帥氣。這樣的我們哪裏相似了?
“朋友。”沒等我說話,莫一白說道,然後又轉過了頭去,進入到了自己的世界裏了。
莫一白這人很冷,連話也不喜歡多說,能不多說就不多說,我估摸著再說下去他可能不耐煩了,我也沒有再執著的追問下去。不論他是包著什麼樣的心態來救我的,但是他救我的這件事是事實,你把我當朋友,我自然也把你當朋友。跟著我爺爺久了,江湖道義這種事情我還是懂得,投桃報李也是應該的。
我說,莫一白,大恩不言謝,我欠你的情,你有需要的時候,我兩肋插刀也會幫你!
馬小嵐那邊的討論進行的差不多了,埃斯跟尼爾都散開了,馬小嵐朝我們走來,站在我的麵前瞥了一眼莫一白,眼神依然冷冷的卻不像是看別人的時候,有種說不出的古怪。
不過也隻是一瞬間,馬小嵐有扭了一下脖子看著我說道,“你跟我過來,我有話跟你說。”
我本來想跟莫一白打聲招呼再到邊上去的,但是一看莫一白這人還是那副樣子,我也就不說什麼了,直接跟著馬小嵐,走到了對麵那個沒有人的角落裏。
我說:“馬大美女,要跟我說什麼?這我可得好好聽聽了。”生意做多了,人看的也多了,我也看得出來馬小嵐 跟莫一白一樣不是個話多的人,除非是有重要信息,否則絕對不會開尊口。
馬小嵐說,別跟我油嘴滑舌,龍醉夢不是個油腔滑調的人。
我說,“我們以前好像不認識吧,你又怎知我是這樣一個人?”其實我也知道,一直以來我都是比較正經的人,不怎麼愛開玩笑,也不是特別喜歡說話,說好聽點那就是斯文,說難聽點那就是燜燒。大概是跟花不敗還有十一這兩個人久了,久而久之,就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了。
看著馬小嵐一臉冰冷的表情,眼睛裏跟放冷箭似的,我心裏一哆嗦,也沒心思開玩笑了,我正了正神色,聲音不輕不重,不冷不熱的說道:“說吧,什麼事情。”
馬小嵐這才看了一眼對麵一直紋絲不動的莫一白說道:“你最好離他遠點。”
我也看向了莫一白,我問馬小嵐為什麼,馬小嵐沒有回答,隻說你照著做就是了。
我心想,我跟你也不是很熟,你是說什麼我憑什麼照著做,當然我沒有說出來,隻是勉為其難的點了點頭。我要怎麼做我心裏自然有數,我這人可以對什麼事情都沒底,但是自己心裏跟明鏡兒似的,該怎麼打算,該做什麼,不跟別人說,我自己卻清楚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