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鎮兒並不大,走了好長一段路才找到這麼個旅館,我們見天色也已經比較黑了,所以也不管這個旅館時上麵德性,王曉磊已經一頭紮進去了,直接問櫃台裏麵正在玩弄著電腦,扣著架在桌子上的腳指的老板,“還有沒有房間?”
禿了半個腦袋的老板緩緩抬頭看了一眼王曉磊,又看了看,後麵跟進來的我們,說道:“多的是,五十塊錢一晚,押金三十,要幾個?”
王曉磊看起來是個富二代,掏錢包的動作,利落的不得了,二話不說,抽出幾張百元大鈔說道:“開五個吧。”
禿子一見錢就樂了,借過錢拿了房門鑰匙遞給了王曉磊,然後指了指邊上的樓梯說道,“都是二樓的房間。”
王曉磊帶頭往上走,走了幾步還催促我們快點。
我就琢磨著,王曉磊怎麼看都看不出是個富二代的德性,但是真有錢,對於一個學生來說,他抽出了那麼多的錢,居然麵不改色,一臉的輕描淡寫,絕對是個富二代,要不也得是個官二代或者權二代。就是外表怎麼看,都會讓人覺得這是一個小流氓。
樓上的過道很狹小,兩邊分別有兩排房間,藍漆的門,看上去都比較破舊,應該是很久沒有打理的原因。
偶爾傳來吱呀吱呀的床搖聲,間或夾雜著女人或者男人的呻吟聲,一聽就知道是在幹啥事,這地方的隔音效果不怎麼好。
王曉磊將鑰匙分給我們幾個,自個打開了一個房間,就進去了,關門的時候對著我們說道:“有啥事記得喊我。”說完之後,啪的關上了門。
我跟劉毅剛等著其餘幾個人都進了房間之後,一起進了一個房間。
小旅館的房間,很簡單,一張一米五的床,一個破舊的電視機,連個椅子都沒有,牆壁上的白漆很多都脫落了,看起來讓人覺得好像是幾千年沒住過人一般。
進門之後,劉毅剛對著說道:“現在怎麼辦,有那三個學生在,我們的事情有點不大好辦。”
“反正我們的身份是不能透露給他們的,要是他們知道了,上官蘭兒必然會知道,到時候那宅子裏不管是人還是鬼動手殺的人,知道來了一個警察跟驅魔師,就算不躲起來也會毀滅一切痕跡,那時,我們必然就沒有方法調查了。”我說。
劉毅剛微微的點了點頭,看了我幾眼之後問道:“那我們怎麼辦,你明天還要去買那些東西,他們中年那個彌樹,要是也懂這些的話,會猜到你是幹什麼的。”
我哪裏知道怎麼辦,天知道那幾個小子怎麼會這麼纏人,沒事兒跟著我們兜兜轉轉不知道要玩什麼,我們的真實身份又不能告訴他們。
要是讓王曉磊知道我們是幹什麼的,勸他們走肯定是沒指望了,依照他的那個性格,應該會更樂意跟著我們兩到處跑。
我說:“明兒再說吧,不行明天我們早點起來去買那些個要用的東西,再不行,我們分頭行動,你帶著他們找鬼去,我去買東西。”
劉毅剛想不到別的辦法就暫時同意了我的說法。
我轉了身出門,找到了自己的房間進去。
我的房間看起來比劉毅剛的稍微好點,至少牆上的漆沒有脫落的那麼厲害,一進房間之後,我才想起來,我匆匆忙忙的給劉毅剛才醫院裏帶了出去,後來又匆匆忙忙的被劉毅剛帶到了這裏,啥換洗的衣服都沒有,想洗個澡還沒衣服換,我身上也沒帶錢,除了一根驅魔仗,隻能說是身無長物了。
這個時候又總覺得渾身都有些不舒服,好像是好久沒有洗澡的樣子了,想想也是,據說我在醫院裏躺了好幾天,那段時間頂多有個人幫我擦擦身子,洗澡是不可能的了。估摸著身上應該很髒了吧,一想就覺得渾身上下都癢癢的。
我直接跑到了劉毅剛的房間裏跟劉毅剛說了這個情況,劉毅剛倒是有自己的背包,來抓我的時候,衣服什麼的都有準備好。本來想借我一套衣服穿穿的,但是他個兒大,衣服我穿著不合身,所以就給了我點錢,讓我自己買去。
我拿了錢,噔噔跑下樓,問了一下老板這時候還有沒有營業的買衣服的店兒。
老板戳著鼻孔口齒不清的跟我說道:“門口右拐走個一兩百米再左拐,應該有一家。”
我照這老板說的走了出去,走了幾米之後,我發現並沒有左拐的路口,而前麵盡然出現了一片燈火闌珊的場景。
我愣了一下,那地方,怎麼看怎麼像是一個鬼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