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周宇先開了口,他把蘇綠蘿的手掰開,讓她跟我回去。
蘇綠蘿又扯住周宇,眼淚婆娑的求他別走。
“夠了,蘇綠蘿。你放過吧!”周宇把蘇綠蘿推到一邊。
蘇綠蘿還要去追,被我緊緊拽著。
“蘇綠蘿,你可不可以有點尊嚴。”我衝著蘇綠蘿吼道,她蹲在路邊。
路燈把我們的影子拉得很長,她抱著自己哭泣。
“春曉,我也想有尊嚴啊!可是我做不到……”蘇綠蘿哭,我沒有辦法蹲著陪她一起哭。
兩個好看的女孩子大晚上不回家,在路邊哭花了妝。
偶爾來往的路人除了投來好奇的目光,沒有人會管你為什麼哭泣,是不是需要幫助。
我不明白,周宇是有什麼魅力。
讓驕傲的蘇綠蘿變成這樣,還是說在感情裏我們每一個人都是卑微的?
蘇綠蘿宣泄完,我陪著她回家。
王楠問我們怎麼回來這麼晚,我生氣的說還不是怪蘇綠蘿,我要買衣服她嫌不好看,兩個人吵起來了。
王楠笑著說,我們還真是孩子。沒有過多的懷疑!
我跟蘇綠蘿回了臥室,一關上門她就瘋狂的給周宇發短信。
我要陪她,她非讓我先睡。
我閉著眼睛,能聽到蘇綠蘿劈裏啪啦打字的聲音。
第二天蘇綠蘿帶著紅腫的眼睛去補習,我懶得起床躺在床上給周宇發短信問他們怎麼樣了。
等了蠻久,周宇給我回信息,誒,和好了。
兩個神經病,作死!
僅剩的假期,又恢複到了我看著周宇和蘇綠蘿秀恩愛的模式裏。
周宇當著我們的麵再沒碰過酒,我想他對蘇綠蘿也是有感情的。
蘇綠蘿長的甜美可愛,哭起來楚楚動人。她對周宇一心一意,哪怕是一隻可愛的小狗,也培養出感情了啊!
我和蘇綠蘿走上分岔路口是在高中開學。
她如願進入了市重點,王楠送她去報道。
胭脂自然是送我,我們的學校車程又一個多小時。
我們都辦理了住宿,每周隻回家一天。
對蘇綠蘿的想念很快被新的生活代替,這所學校別的不怎麼地。
就是食堂的飯特別好吃,男孩子長的帥。
大家念書都不咋地,除了部分愛學習的好孩子。其他人很快就能混到一起去。
我和宿舍的五個女孩子很快融入到一起。
我花錢大方,又精彩和她們分享護膚化妝心得。在她們之間很快成為中心。
“高中三年,是我最開心、自由的三年。”我告訴白熠辰,“不用經常回家,周末也可以找借口學校補課。胭脂每個月給的生活費又多!”
16歲的我出落地亭亭玉立,又愛打扮。加上迎新晚會談了一首鋼琴曲,很快在同齡女生中變得耀眼出眾。
毫不誇張的說每天收到的情書至少有五六封,我對那些男孩子根本不感冒。
我在組織潛移默化的影響下,早已變成了愛慕虛榮的女孩子。
這些小男生,一個月的生活費還沒我多。能給我帶什麼?
感情?看看蘇綠蘿的就知道了,感情隻會使人變成一個蠢女人。
16歲的我又享受這些男生的喜歡,又對他們不屑一顧。
我在那年學會了爬牆,下了晚自習就和男子們爬牆翻出校門。
我們在外麵路邊攤擼串,網吧裏通宵打遊戲。
我其實根本不喜歡那些遊戲,我隻是覺得一個人很寂寞。
蘇綠蘿學習很忙,她每晚都會固定給我發一條短信。有時候是一些心裏話,有時候隻是一句晚安。
我很少回複,聽蘇綠蘿的意思,周宇每個月都會去看她一次。我對她和周宇的事情現在沒有絲毫興趣,隨便他們怎麼樣吧。
我很享受現在的生活,16歲的我還沒有意識到。
這是最後的狂歡!
我天真的以為王楠、胭脂都不知道我們在做什麼,我們的謊言說的精妙無比。
“直到我17歲,胭脂把那個男人領到我眼前。”我抓著白熠辰的衣服,這段故事我要用盡全力才能講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