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晨一點,李嘉明進公關室把我接回家。
在車上,他簡潔明了的告訴我,明天晚上我就開始上班。
“所以,胭脂把我賣給你了?”我冷笑了一下,現在的情況跟我六七歲有什麼兩樣。
不過是從一個人手裏,被賣到另一個人手裏。
李嘉明給了我一個盒子,我拆開裏麵是一部新的手機。
李嘉明讓我明天去買些衣服和生活用品,以後就在璀璨人生工作了。
白熠辰問我為什麼不反抗。
這個紈絝公子哥還真是天真。
一個從小接受最親近的人教育,被洗腦從小到大所做的一切就是為了等這麼一個男人。
現在這個男人來了,怎麼會有反抗的心思?隻會覺得這是正常的,這就是自己存在的意義。
退一步說,像蘇綠蘿這樣。覺醒的早,知道自己不要什麼。
又怎樣呢?離開李嘉明,我能做什麼?
回到胭脂什麼明顯是不可能了,我沒有錢沒有背景。在Z市舉目無親,從小奢侈慣了。
離開李嘉明,我住哪?吃什麼?穿什麼?
五萬塊能撐多久?花完以後我要去幹嘛?去當餐廳服務員嗎,還是去給人家做清潔工?
像我們這種從小就被組織剪斷了“翅膀”的女人,還指望能獨自飛得高、飛得遠?
在沒有聯係上蘇綠蘿之前,最好的方法就是按兵不動。
李嘉明跟我分別在兩個房間睡,躺在床上我根本毫無睡意。
我給蘇綠蘿發了短信,沒有人回複。也不知道她會不會跟我一樣,也被人換了電話號碼。
現在甜品店就是唯一的希望,明天借著買衣服的機會我肯定要去一趟。
我打開台燈,給蘇綠蘿寫了一封留言。簡單的說了我現在的情況和新的手機號碼。
一整晚我基本隻睡了兩三個小時,天一亮就醒了。
李嘉明比我起得還早,他在客廳吃著早餐。我跟他說,逛街去可能晚些才能回來。
李嘉明喝了一口咖啡告訴我,不用回來了,六點到璀璨人生集合,化好妝。
得嘞,貌似放養,實則圈養。
李嘉明太清楚我們這些虛榮的小姑娘,就算跑了。沒幾天,也得自己跑回來。
我才懶得費那個功夫,我出門就直接去了甜品店,把信交給了老板。
我們都是這家甜品店的熟客,這點小忙老板自然是樂於相助。
加上我又硬塞給了老板一百塊錢,編造了蘇綠蘿是叛逆少女離家出走好幾天了。家人都著急死了,到處找人的故事。
給完信,我拿著李嘉明給的卡去買衣服、化妝品。
昨晚去過璀璨人生,上班的客服都是有規定的禮服。我要買的就是些日常的服裝,但是化妝品就很重要了。
桃子昨天跟我說了,包廂裏的燈光多以暖色為主。我要想出挑,妝容就得稍微濃豔,日常的妝容是不行的。
買好東西,我大吃了一頓。把這兩天缺失的營養都補回來,下午去看了場電影然後打車去了璀璨人生。
我去的還算比較早,公關室就三個客服正在化妝。
我剛來在這裏也沒有私人的櫃子,客服們一個個都驕傲的不得了,哪有人理我。
我去了桃子辦公室,桃子正在喝湯。問我要不要來一碗,我客氣的把一個手袋遞給桃子。
桃子也不拒絕,打開一看是某牌的香水,價格昂貴。
桃子拍了下我的手臂,眼睛眯成月牙形,樂著說,“誒呦!你還這麼客氣。”
桃子見我手上都是袋子,湯也不喝了就跟我說走走走,我出去給你找個櫃子,還有禮服。
桃子見我東西多,給我找了兩個挨著的櫃子。我把東西放好鎖上,跟著桃子去人事部領了禮服。
我的禮服和晚晚的不一樣,是淡紫色的。跟大多高級客服是一個顏色,在這種情況下晚晚穿著不一樣顏色的禮服很容易就出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