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這麼多人就看不出團長中的什麼毒?”張青額頭上青筋暴漲,指著一群戰戰兢兢被猴子從睡夢中拉來的藥師。
“滾~都滾——”
“張大哥,你別這樣!一定能想到辦法,不行我去臨山城找些知名的藥師來,一定能醫好團長。”
張青微微搖了搖頭:“去臨山城?來回少說得兩三天,團長的毒素已經朝著心脈侵蝕,恐怕根本等不到……”他靜靜地看著林風:“這毒素十分詭異,不是普通的從血液中擴散,而是直接侵入經脈,想要調動元力阻緩都是不可能!”
猴子雙眼也早已通紅,就那樣無力的坐在地上:“一定不會有事的!團長在死亡山穀都能安然無恙,這點小事一定不會有事……”
張青也是無力的坐下,兩個人背靠著背。
兩個鐵血漢字在這一刻沒有一句話,但兩張臉上都是淚水縱橫。
莫道男兒有淚不輕彈,隻是未到傷心時……
屋子中充斥著一種令人頭暈目眩的惡臭,但兩個人卻似是恍若不知一般……
清晨的鳥叫聲帶著幾點歡快,但今天的離恨天總部卻沒有一絲往日的生機,每個人臉上都是籠罩著濃濃的擔憂神色。
“猴子,你先看著團長,我再去找找有沒有什麼醫師……”此時的張青麵孔顯得消瘦了好幾分,隻是一夜卻讓一個有血無淚的錚錚鐵骨似是經曆了一場大難,通紅的雙眼沒有一絲往日的神色。
猴子輕輕點了點頭。
就在這時,一股讓所有人心中都是不住顫抖的氣息從東北方極速掠來。
整個山陽鎮所有履霜境以上的強者都紛紛走出房間,掠到屋頂朝著東北方遠眺。
山陽鎮,多少年沒有遇到過這樣的強者了,但是這遙遙散發的氣息就讓人有一種頂禮膜拜的心悸。
在所有人的注目下,虛空中兩道身形如流光一般落在離恨天的方向。
所有人都是心中揣測:
“離恨天招惹了什麼不該惹的人?竟然連這樣的強者都吸引過來?”
“難道那小子這短短的時間已經跟這樣層次的強者有了交集?看來,離恨天絕不可交惡!”
……
諸如此類各種猜測在各方勢力受腦中矛盾激蕩。
而離恨天的總部卻是搞不清狀況。所有人幾乎全副武裝將那兩個人圍在中間,直到張青和猴子趕到,謹慎的看著那個一身灰色長袍的邋遢老者。
這時,他才微笑著將袍下的一個人影放出來:“好了,到了,出來吧!”
那人一出現,先是狠狠敲了敲自己的腦袋,這才驚異未定的四周一看。
“寒堂主?”張青和猴子幾乎異口同聲的驚道。
“額~張隊長!副團長!怎麼?出什麼事了?怎麼這樣大的陣仗?”寒山莫看到離恨天幾乎全副武裝的戒備,一時沒搞清楚。
張青和猴子無奈苦笑,你帶著這麼一位超級強者突然降臨,還文我們出了什麼狀況?
寒山莫看著張青二人的神色,這才恍然大悟。一拍額頭,這才說道:“瞧我這記性!”
然後指著身後邋裏邋遢的老者:“團長前幾日吩咐我去大衍城找一位冰萬裏的老者,托付他幫個忙。我日夜兼程終於趕到,見到這位前輩後。他看了團長的傳識玉牌便把團長說的事辦了,後來又覺得不妥,今天就帶著我回來了!”
張青微微皺眉,林風提過讓人找大衍城城主來安頓離恨天留守大本營的安全,倒也有幾分可信,但還是不敢放鬆警惕。
禦空而行?這可是真元境以上的強者!這樣的強者想要對離恨天不利的話,恐怕一個不小心就是萬劫不複的地步!
“不知這位前輩與團長是什麼關係?”張青抱拳深深行禮道。
“林風麼?俺是那小子的老師,聽說有人要拆我徒弟的台?人呢?老夫不打得他人頭變豬頭就不叫冰萬裏!”那老頭不耐的揮了揮手問道。
張青一陣汗顏,團長這師傅可真夠……給力!
“額~原來是冰前輩!敵人已經被擊殺了,隻是……”
“隻是什麼?趕緊叫臭小子出來,沒事了俺們就啟程了,奶奶的做個團長竟然敢跟老夫擺架子,老師來了也不出來迎接?”說著就要暴走。
“前輩息怒!不是團長擺架子,而是……團長身中奇毒,至今昏迷……”
那老頭一把將寒山莫推倒一邊,頓時指著張青跳腳:“你說什麼?身中奇毒?老子這麼多年終於又找到一個徒弟,哪個不長眼的敢在老虎嘴邊拔毛?我拆了他去!我那徒兒呢?快帶老夫去,耽誤了時間我讓你變成豬頭!”
“是是是,前輩請隨我來!”張青麵對這老者實在是一點脾氣都沒有,先不說那恐怖到讓人仰望都有些困難的實力,這可是團長的老師,豈敢不敬?再說了,看團長這老師的實力,想必救下團長應該不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