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智取樓莊(1 / 2)

錢怡一聽,幾乎作嘔,這樓氏兄弟三人齷蹉不堪,自己何來的心生仰慕,但是這會事態緊急,也不好作聲,且看這袁圈到底搞什麼鬼。樓氏三兄弟一聽,更是一頭霧水,記得那日還因口誤被錢怡當眾潑了一身茶水,怎麼這回又變成心生仰慕了。心道對了,這回定是這錢淵前來興師問罪來了。不過怎麼不見楚世恒那家夥,嘿嘿,若是這父女二人,恐怕還不是咱們山莊的對手,到時若真攤牌,當即先發製人,不給出手機會。但回念一想,這錢淵財大氣粗,手下爪牙萬千,其中不乏高手名士,這回怎麼會孤身犯險,莫非山下早已重兵埋伏?想到此節,三人不禁惶惶不安。這時,四名抬著寶箱的嘍囉也已將箱子抬至大廳。

袁圈道:“這是老夫的一點小小心意,望三位笑納。”說罷,便吩咐一個嘍囉打開箱子。樓氏三兄弟一瞧,頓時看傻了眼,滿滿一箱子的黃金,足可以買下整個山莊了。心道:莫非錢淵此番是為了招募咱們兄弟三人?樓慶雄雙手抱拳,道:“多謝錢員外抬愛,從今往後我兄弟三人聽候員外差遣,刀裏來火裏去,萬死不辭。”

袁圈道:“樓英雄切莫客氣,從今往後,咱們就是自家人啦!”

“啊?”樓氏三雄齊聲驚呼,錢怡也是大吃一驚,心裏暗罵這袁圈到底要使什麼餿主意。

袁圈道:“正所謂女大不中留,小女已年逾一十八,是時候該談婚論嫁了。”錢怡一聽,頓時傻了眼,心道這小子果真沒安好心,為了報仇什麼法子都使上了。樓氏三雄一聽,心裏已是大喜,這“錢淵”的意思再明確不過,不單親移尊駕來訪,又送來這黃金萬兩,說的又是兒女婚嫁之事,又直呼一家人。盡管如此,卻也不能操之過急,樓慶文道:“錢怡姑娘蘭心蕙質,傾國傾城,天下英豪無不折腰,尤其是那楚世恒楚公子……對了,今日為何沒見那玉麵達摩楚世恒?”

袁圈道:“唉,別提這畜生了,一說這臭小子我就來氣。”

樓氏三雄心裏暗喜,心道這楚世恒果然攤上事兒了,樓慶雄道:“錢員外,不知這楚兄弟犯了什麼大錯,讓您如此動怒。”

袁圈道:“唉,都怪老夫當初看錯了人,本打算將怡兒許配給他,豈料……豈料這混小子人麵獸心,竟然勾引我的小妾。”

“啊!”眾人又是一驚。袁圈繼續道:“不僅如此,他又跟我府上一個丫鬟勾搭上了,將她迷得神魂顛倒,眼下都有三個月的身孕了,若不是我嚴刑拷問,現在都還蒙在鼓裏。”說到這,錢怡已然恨得咬牙切齒,想不到這袁圈為達到目的,竟將自己的心上人詆毀得如此不堪,但為了顧全大局,還是竭力忍住,隻待事後再好好算賬。

樓慶雄見錢怡一張俏臉氣得滿臉通紅,還道她是生楚世恒的氣,忙道:“錢怡姑娘,你放心,若是讓我遇見那不識好歹的家夥,定讓他吃不了兜著走。”言語間滿是大男子氣概,卻全然不先掂量掂量自己。樓慶文道:“唉,楚少俠看似衣冠楚楚,實則人麵獸心,真是愧對楚家的曆代英豪啊。”

袁圈見三人信以為真,越說越起勁,道:“這也罷了,誰知……誰知這孽畜竟然……竟然還好男色,跟我府上的三名家丁有染。”

眾人不禁駭然,沒想到這楚家公子竟然男女通吃,不過再想想他那張白淨的臉,確實連一般女子都有所不及啊。錢怡實在是忍無可忍,好端端一個英雄少年,被袁圈說得如此不堪入目,憤恨之下,隻聽“啪”得一聲,一掌拍在交椅的扶手之上。袁圈知道玩笑開過頭了,忙道:“乖女兒乖女兒,你切莫生氣,咱不提他了,啊!”

樓慶元道:“錢姑娘,你乃金枝玉葉,豈可讓這等齷蹉之徒誤了終身,以你的傾國之色,自有良偶佳伴相佐。”他雖雙目失明,表情卻極為誠懇。

袁圈大笑,道:“樓三英雄此言甚合我意,老夫此番也正是為此而來。素聞樓王山莊三位莊主才貌雙全,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故送來黃金萬兩,另擇一乘龍快婿。”

樓氏三雄聽罷,無不眉開眼笑,雖然袁圈這番話破綻百出,但是三人均無自知之明,又自視甚高,全都信以為真。錢怡已料到袁圈有此一招,倒不如何驚訝,隻是仍不自主得麵紅耳赤,嬌羞若花。這時,袁圈又作出一臉難色,道:“隻是正所謂一女不可事三夫,眼下三位英雄豪傑均得我意,不該如何是好啊!我那萬貫家財亦急需能人來幫忙料理,唉,愁煞我也!”錢怡聽到這,不禁想笑,卻又極力忍住。

這時,樓慶雄已然不能自已,道:“承蒙員外厚愛,慶雄不才,但這小小的山莊卻也打理得井井有條,在這江南之地亦聲名遠播,使得一套毀天滅地震山錘,威震八方,在下願為員外分憂,萬死不辭。”

“嗯,不錯,慶雄實乃大丈夫也,有擔當。”袁圈點頭道,心裏暗笑。錢怡與楚世恒朝夕相處,早就看慣了細皮嫩肉的小白臉那一類,一看樓慶雄這不修邊幅的虯髯大漢,心裏說不出的厭惡,心道虧他還真敢毛遂自薦,也不照照鏡子瞧瞧自己。樓慶文看到錢怡臉上的變化,心裏不禁一喜,連忙道:“大哥呀,你年紀偏大,較錢姑娘多出一輪,豈能做她的夫婿。況且你已有妻室共四房,三兒兩女,焉能再取這如花似玉的錢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