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大殿內群豪早已不厭其煩,見此人雖相貌儒雅,儀表非凡,沒想到說起話來竟如此婆婆媽媽。袁圈也見好就收,環顧四周,又道:“誒,不妨你們也來說說,跟這鬼門圈到底有何冤仇!”
語畢,殿內頓時又鴉雀無聲,群豪相視無語,因為除了丐幫,其他人跟袁圈基本沒有過節。這時,站在右側後排的樓慶雄突然道:“哼,我來說,我跟那畜生的冤仇可大了!”說著,樓慶雄果斷走到殿中央,接著道:“不久前我們兄弟三人與其他門派各大好手前往紹興永思陵助那顏姑娘守陵,不料在途中遭那鬼門圈師徒用藥給迷暈,失了財物。好在樓某機智,最後將他們人贓俱獲抓了住,但念及他年幼,一時心軟便放他了去,豈料這廝竟恩將仇報,挾持了錢怡,又易裝成錢淵,到我山莊鬧事,還使了毒計害得我們兄弟三人遍體鱗傷,”說到這,樓慶雄為了渲染氛圍,當即將胸前的領口拔了開,露出一道觸目驚心的疤痕來,群豪無不嘩然。袁圈一看,心裏罵道:他娘的,這不是被你那瞎子三弟用長矛給劃的嗎。樓慶雄繞殿半周,讓眾人都瞧了見才罷休,接著又道:“好在我樓慶雄命大,挺了過來,但更可恨的是,我的三個妻室,都叫那畜生給奪了去。”
顏曦一聽,不禁斜看了袁圈一眼,袁圈有苦難言,若跳起來揭穿他,難免會暴露身份。這時,那個好事者又道:“依我看啊,你放他一條命,他放了你們兄弟三條命,還幫著照顧你三個妻子,劃算,嘿嘿,劃算!”殿內群豪大笑,樓慶雄則氣得七竅生煙,但看一眼對方,就又不敢上前尋事了。袁圈也忍俊不禁,心道這個道士到底是誰,竟要幫著自己。
這時,陸天銘邊上一人道:“樓莊主所言非虛,蘇某這條肩膀便是被那廝用長矛刺穿的,至今未愈。”袁圈一看,正是蘇隆那家夥。接著他邊上一個油頭粉麵,舉止扭捏的男子又附和道:“那該死的鬼門圈呐,還殺死了鄙人的兄長狄仁達,這仇啊,非報不可!”聲音娘聲娘氣,說著,端起了幾上的一碗茶水,呷了一口,那蘭花指翹得老高。此人一說罷,殿內群豪紛紛檢舉袁圈,一人道:“去年我師父和師叔雲遊嶺南,不幸與那鬼門圈狹路相逢,那廝技不如人,竟暗施毒藥,將他們兩位老人家給害死,哼!此仇不報誓不為人!”;另一人道:“半年前,敝派的至高武學秘籍遭人盜竊,後經查明,也是那鬼門圈所為。”;又一人道:“兩月前鄙人押一趟鏢往塞外,卻不幸遭人盜劫,後經目擊證人稱,正是那鬼門圈所為。”頓時,討伐聲此起彼伏,不是無中生有,就是張冠李戴,很多陳年懸案,均安在了袁圈頭上。聽著諸多莫須有的罪名,袁圈也無可奈何,心道就憑你們,還能耐我何。這時,忽聞一道清脆爽朗的笑聲,袁圈循聲望去,隻見對麵第三座有一個紫衣女子,年約二十出頭,模樣清秀,發髻利落,眼神冷酷,正顧自大笑。
眾人不明所以,紛紛望向了她,那丐幫長老不禁問道:“葉掌門,你又為何而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