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圈一聽,不禁打了個寒顫,心道這個‘失心水’為何物,為何取名失心二字,莫非讓人失了心智不成?這時,顏曦已被三人帶至木屋前院。袁圈一時六神無主,隻覺得自己胸前膻中**真氣澎湃,突然醒悟,這淩空點穴雖然厲害,但終歸也是點穴功夫,隻要自己用內力將其衝開便好。想到這,袁圈當即運息經脈,試圖將胸前受製穴位衝開。不消片刻,便覺一股暖流緩緩流經周身,接著手指已可輕輕彈動。再遙看木屋那邊,隻見那老婦莊子將顏曦放下,然後轉身到了一口井邊,俯身舀了瓢水,便朝顏曦走去。
袁圈大駭,心道莫非這井裏便是所謂的‘‘失心水’’?顏曦妹子喝下去會如何?會失去心智?還是會嫁給那個光著膀的傻大漢?袁圈心急如焚,這時,不知不覺身上麻穴已解了開,不禁大喜,當即朝那木屋奔去。可惜為時已晚,隻見顏曦在那莊子的逼迫下嗆了一口水,隨即雙眼一合,暈了過去。此時袁圈也已趕到,伸手將顏曦扶住,當即為她解穴,連聲喚道:“曦兒,你醒醒,曦兒......”
孔子見袁圈自行解開了穴道,也頗驚訝,道:“好小子,有兩下子!”
袁圈喝道:“你們給她喝了什麼,她怎麼會這樣。”
孔子道:“你不用擔心,她很快就會醒的。”說罷,顏曦果然柳眉微蹙,緩緩轉醒,袁圈大喜,道:“曦兒,你終於醒啦!”袁圈言之急切,好似顏曦昏睡了很久一般。
顏曦美目流轉,環顧了下四周,恍如隔世,對袁圈道:“你是誰,這又是哪兒?”
袁圈一凜,道:“曦兒,我是你袁大哥呀,怎麼,你不記得啦?”
“袁大哥?我叫......曦兒?”顏曦反問道,一臉的茫然。
袁圈誤以為她已記起,忙道:“對對,我叫袁圈,你是顏曦!”
這時,莊子突然上前,一把將顏曦拉了去,道:“別聽他瞎說,他是壞人,你也不叫顏曦。”
袁圈當即火冒三丈,喝道:“老家夥,你說什麼?”
莊子道:“你看你看,凶巴巴的,不是惡人又會是啥!”說著更是將顏曦拉至近身,顏曦似乎也有所畏懼,急忙退後了數步。
“你!”袁圈見這婦人顛倒黑白,怒不可遏,正欲出手奪回顏曦,不料那孔子又是淩空一指,將袁圈給定了住,不得動彈。
孔子知道袁圈頗具身手,於是先下手為強,伸手一指將他點住,接著飛身而上,又補了幾指,順道將袁圈的啞穴也點了住。然後笑嘻嘻得跑至顏曦身旁,道:“姑娘,你呢不叫那啥顏曦,你是老夫的兒媳婦,名叫......”孔子一時半會竟也想不出一個好聽的名兒來,沉思了片刻,竟從腰間掏出一本湛清色的書本來。然後開始翻閱,嘴裏嘟囔著:“該取什麼名字好呢?”片刻,突然打定主意,道:“有了,就叫這個,女蝸!”
袁圈一聽,頓時豁然開朗,原來這三人選名皆是從書上得來的,怪不得不是孔子就是莊子,不知那傻大漢又叫什麼,難不成叫“老子”?這時,莊子連連點頭稱好,顯然對這名字比較中意,道:“姑娘,你的名字呢叫作‘女蝸’,這裏便是你的家。”說著,指了指木屋。
“女蝸?”顏曦半信半疑,轉身看了看背後的木屋。這木屋高不過一丈,除了中間的正房外,兩邊各有一個耳室。屋門前的紙窗上掛滿了各色作物,以及一些臘肉。
莊子望著顏曦,道:“對對,你就叫‘女蝸’,是我們的兒媳婦!”
“兒媳婦?”顏曦一臉的驚訝,不禁回頭看了看袁圈,道:“不會吧......!”
袁圈一聽,心裏真是說不出的滋味,突然想起師父白賒曾說過的話,若要顏曦光憑外表看上自己,隻怕這輩子都不可能了。
莊子不禁仰天大笑,道:“我的乖媳婦誒,我的兒子在這兒!”說罷,伸手指了指那光膀漢子,接著道:“你看,是不是英俊瀟灑,一表人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