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搬家(1 / 1)

別一驚一乍嚷嚷的跟殺豬似的,咱們老是這麼風餐露宿的算個什麼勁兒,就咱們倆都一黃花大閨女不是,還長得沉魚落雁閉月羞花如花似玉的,擱哪兒不是一焦點啊!你可沒瞧見,那邊柱子邊上一男的,瞧見你眼珠子都快蹦出來了,口水嘩嘩的,多惡心啊。你說這鬼地方咱能呆嗎?伍凱都安排好了,陸家屯那邊房租又便宜又實惠,也省得在這整天擔驚受怕的鬧心不是。

我心裏那個心花怒放啊!小雪就一火爆脾氣,話沒說明白就心急火燎的一通說道。

小雪把伍凱拉過來,昨兒都給你介紹過了,趕快給人道歉吧。伍凱支支吾吾半天沒有說出話來,我尋思這小子不是一木訥呆瓜的人呀!末了蹦出一句話來“那什麼?你真不是我表妹王小紅?”

我一聽就樂了,丫的是忘了本姑娘的名字了。小雪倒是雷厲風行,照伍凱胳膊上啪的一下就是一把掌,她叫鄺小天,記住了。伍凱你這表現可不行啊!得嘞,給你一個將功補過的機會,今兒的行李你一人扛吧!

說完挽著我的胳膊趾高氣昂,踢著正步挺牛掰的走起來了。

不心疼?

不心疼。好歹也是擒拿格鬥樣樣拿手,結實著呢。小雪衝我笑,容光滿麵的跟一歌星似的。

巫城怎麼著也算是沐著改革開放的春風雨後春筍般成長起來的城市吧,敢情大城市也有貧民窟,今兒算是見識了。小雪張大嘴巴沒緩過勁兒來,簡直是目瞪口呆,不是沒見過這五六十年代已經淘汰的老玩意兒老古董,而是在巫城這樣一個昂首闊步大踏步前進中的城市竟然還保留著如此陳舊的建築,用句小雪的話說,打著燈籠找能找著幾個呀!

我們一進門兒,就有一特大型號的臉擋在我麵前,我當時就一個趔趄,我尋摸著這鬼地方跟盤絲洞似的千萬別冷不丁出來個骨瘦如柴瘦骨嶙峋骷髏似的臉挑戰我脆弱的心理防線吧,這一來好家夥麵前這女的的臉足足有臉盆那麼大,隻穿了一件薄薄的青色襯衣,胸部像是扣著兩個特大號的碗,小雪當時眼睛就直了,我靠,敢情小康社會提早實現了啊,社會主義真好!

那臉盆滿腔熱忱一臉的陽光燦爛,進門往裏向西拐第四個門門牌110,鑰匙在這兒,臉盆動作利索地從房間裏拿出一串鑰匙來,抽出一個遞到伍凱手裏。瞧人家著服務態度:殷勤!我和小雪還沒緩過勁兒來,臉盆已經哆哆嗦嗦縮回房間,關上了門。

我們剛要往裏走,臉盆從門縫裏伸出半個頭來,開水在最西邊的水房裏,暖壺自備,有什麼事來這裏找我!

房間不大,兩個人並排走進來都十分困難,兩張床擺在狹小的屋子裏,占著屋子的大半空間,與門口相對有一扇窗,想是很久沒有擦過了吧,或許是時日久了擦也擦不幹淨,玻璃上模糊的一片,透過窗戶隱隱約約看見窗外的一棵正在落葉的梧桐樹,梧桐樹下黃葉鋪滿一地。

伍凱放下行李,坐在床上大口喘著粗氣。從新壩橋到陸家屯十幾裏的路程,扛著幾十斤的行李,也夠辛苦的!小雪看見伍凱額頭豆大的汗珠,心都碎了,賞本姑娘香吻一枚!說完一口親在伍凱臉頰上,搞得伍凱一大男的臉刷的一下紅的跟猴屁股似的。

三個人齊心協力,本來毫無生氣的房間裏瞬間煥發了生機。伍凱走後,我倆仰麵大八叉躺在床上,誰都沒有說話,搖頭晃腦的左顧右盼,小雪突然坐起來說:不行,這還有個窗戶哩!脫光衣服不就給人看到了,趕緊弄個窗簾堵上。然後特興奮的自言自語:今兒晚上我要裸睡!

我一聽腦袋都快炸開了,這女的瘋了,真瘋了!不可救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