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我終於有反攻的機會了:“好是好,但是,那是你喜歡的,不是我喜歡的。如果是你練特長,你可以自由選擇;既然是我練特長,我當然要選自己喜歡的嘍!”
雖然有點繞嘴,但意思表達得很清楚:我的特長我做主。
爭論的結果,是以老媽的女高音結束:“先學好你的數學吧,要是老做錯題,一切免談。”
“哼,不給報,我今天照樣去學了幾招兒!”
人一激動的時候,往往愛說走嘴。
老媽聽了我的話後,果然大叫起來:“啊,你今天居然跑到跆拳道館去玩了?天啊,你怎麼敢跑出大院去玩?天啊,你的膽子是越來越大了。天啊……”
這回真的不妙了。
我趕緊往房間裏撤退,並把房門死死插上。
3.總往我死穴上點
周一剛進教室,就見一大堆人圍在一起,唧唧喳喳。
我把書包扔到桌子上,湊過去一看,哈哈,果青和溫馨的臉蛋激動得通紅,就好像一夜成名、第一次接受眾多媒體的采訪似的。
可是,霍傑同學的表情卻與氣氛有點不協調。
他咬緊牙關,狠狠地點著頭。那雙手呢,則交叉相纏,被他捏得直響,嘴裏還不停地念叨著“真棒!真的很棒”什麼的。
“幹什麼呢?”
我好奇地問道。
這一問,哇,好像記者久等的另一個明星出現了。
大家丟開果青和溫馨,急切地向我撲上來。
不知發生了什麼事,我嚇得轉身就逃。
可是,已經來不及了。
有的抓住我的雙手,有的不停地拍打我的雙肩,有的眼睛都快貼到我的鼻子尖上了……原來,他們想知道的其實都是一個問題,那就是“你媽同意了嗎”。
“同意什麼?”我莫名其妙。
“別裝糊塗掃興了,你媽同意你報跆拳道班了嗎?這個星期天,他倆可就要去上課了耶。”
明白過來的我,顧不上這麼多“媒體”的關注,一下子撲到桌子上,大放悲聲:“沒有同意——”
溫馨很善解人意地說:“林呱呱,別傷心了哦,等我們長大掙錢了,想報什麼班就報什麼班……”
沒等她說完,我帶著哭腔說:“等長大了,有幾個大人報這些特長班啊,除了想出國的報新東方英語班。”
果青說:“那不一定。我爺爺奶奶退休後,都報了班,一個進了書法班,一個進了老年合唱團。”
我撲哧一聲樂了,淚眼婆娑地問:“看來,我隻有變成了老太太,才有機會報跆拳道班嘍!請問,在跆拳道館裏,你見過正在訓練的老頭老太太嗎?”
在笑聲中,果青拚命地抓起了頭皮,然後,牙一咬,一字一句地說:“那隻好這樣嘍,我們學多少就教你多少。”
我止住悲泣,諷笑他們說:“隻有學到黑帶的人,才有資格當教練,你們連白帶還沒係上呢!”
雖然果青和溫馨能學跆拳道,讓同學羨慕和好奇了半天,但我行話一出口,立即就把大家給鎮住了,他們的視線都不可阻擋地又轉移到我這邊了。
溫馨問道:“林呱呱,黑帶和白帶是什麼意思呀?”
聽她這麼一問,好多人也豎起了耳朵。
這小美人,雖然長得不賴,但觀察能力太差。
昨天,一進跆拳道館裏,我就發現,不同組的學員係的腰帶不同,學的內容也不同。把這個問題放在心上,一回來,我就想辦法弄清楚了。
對於不恥下問的人,我是不會嘲笑她的。
我說:“鋼琴考級發證書,知道吧?”
“嗯,知道。”大家點點頭。
我接著說:“鋼琴就是過了十級,誰也看不見,要想炫耀,還得見一個人就得說一次‘我鋼琴過十級了’,‘我鋼琴過九級了’,太麻煩。而跆拳道就不一樣,你學到幾級,看一眼你係的腰帶就知道了。”
“怎麼看啊?”差不多是異口同聲地問。
“跆拳道分為十級。十級是白帶,表示才剛剛入門,往下走有黃帶、綠帶什麼的,反正分得細著呢,到了黑帶,表示威力超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