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話,讓大家興奮得跳了起來。
我們找來幾根樹枝,往中間一橫放,當做球網。再拿小石頭塊在兩邊各劃了一道白印,算是規則的場地了。
我指著這些白印說:“看見沒有,如果對方的球出了這個界,就算輸球。我看過電視,國際比賽都是這樣。”
溫馨看我嚴肅的樣子,衝他倆撇撇嘴巴。
說好了比賽規則就好辦了。
但是,也不排除特殊情況。
比如,果青在扣球的時候,一下子把球扣在中間地段的樹枝上。
於是,果青和溫馨又吵來吵去,誰也不願輸這個球。
我說:“這……這……沒有一個公正的裁判,的確是件麻煩事啊。”
溫馨搶著說:“我們兩個人比賽時,你們兩個就充當裁判唄。你,林呱呱,是主裁判;你,霍傑,是副裁判。”
霍傑又不幹了:“憑什麼我當副裁判?我的球打得最棒,這是你們公認的。”
溫馨嘟嘟囔囔地說:“那好吧,誰判我贏,我就選誰當主裁判。”
我終於忍不住了,衝溫馨說:“你要是這樣選主副裁判,你早該被人轟出去了。”
溫馨氣惱地說:“最好明天再和梁老師談談,問他這樣的球怎麼算。”
4.衝著她的背影我一臉壞笑
正當我們吵得累了、煩了,都不想說話的時候,突然老媽從樓梯拐角跑了過來。
“嚷嚷什麼呢?都是好朋友,不能因為一點小事說翻臉就翻臉哦。”
老媽什麼情況也不了解,跑出來就這樣說我們。
緊接著她又尖叫起來:“哎呀,這些枝枝杈杈的樹枝怎麼能放在中間呢?摔倒了紮著眼睛,可怎麼辦呀?”
她一邊說著,一邊把它收拾起來,往垃圾箱塞。
再看看果青和溫馨吧,本來沒有真吵架的他們,卻立馬像見到親人一樣,爭先恐後地,跟在我那嘮嘮叨叨的老媽後麵,互相譴責著對方的不是。
老媽一邊在中間地段劃線,一邊說:“哦,這樣吧,我們重新開始,我當裁判,怎麼樣?”
除了我之外,另外三個人高興得跳了起來。
唉,他們大概是把不願到我家樓下打羽毛球的事全給忘掉了。
“老媽,你怎麼來了?”我不高興地問。
老媽激動地說:“哎呀,我把整個小區都轉遍了,也沒有找到你們。後來又轉了一圈兒,才聽見你們的聲音。唉,累死我了。”
說完,老媽又急於當她的裁判去了。
老媽為了表現鐵麵無私的一麵,非要把我排到最後上場。
“不行!”我一口回絕。
溫馨一看我氣勢洶洶的樣子,怕怕地用胳膊搗搗我說:“有話好好跟裁判說嘛。”
我點點頭,算是同意了她的意見。
我說:“我們用‘手心手背’的方法來決定吧,這才算公平。”
聽我這麼一說,老媽才沒話可說,但還是當眾把我教訓了一番:“林呱呱,你這麼要強,長大了怎麼辦呀?”
我好奇地問:“什麼怎麼辦呀?”
“一點虧也不願吃。”
你說,有這樣的親媽嗎?於是,我氣呼呼地說:“這不叫吃虧或者占便宜,這叫公平競爭!世界上要真有你這樣的裁判,這世界非要亂了套不可,不公正的裁判早被人開除了……”
比賽終於開始了,我排在了果青的前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