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到王輝的短信時,秦子醒猶如汪洋中漂流的人撿到最後一塊浮木,無論如何他都不會放棄最後那一點希望。
秦子醒在公司附近的一個小餐館裏等到了風塵仆仆趕來的王輝。他連和他微笑打招呼的心情都沒有,直接開門見山地問,“她在哪裏?”
王輝仔細地回想,“我不知道我看錯了沒有,昨天我和女朋友開車去海上世界玩,無意中看到一個很像她的身影,當時她剛從芷岸酒店出來。等我們把車開近時,卻找不到她了。”
秦子醒什麼都沒說,半響,沉聲道,“改天再請你吃飯,我先走了。”王輝自然也沒有攔他,他知道他此時的心急如焚。
那天夜深時,在看到那張朝思暮想出現在眼前時,秦子醒心髒漏了半拍。他明明有很多話要對她說,可是看到她時卻什麼也說不出來。舒夢瑤一臉平靜地越過他,拿出鑰匙開門,仿佛他真的隻是空氣。
“不進來坐一會?”舒夢瑤的聲音像隔著半個世紀傳過來。
進門後,舒夢瑤打開房間的燈,整個房間瞬間明亮起來。秦子醒從她身後走過來就緊緊抱住了她,腦袋埋在她肩窩那裏。舒夢瑤掙脫不開,隻好去掰她扣在胸前的兩隻手,“別這樣,秦子醒。”
“不要,舒夢瑤,你還想躲我多久,這次再也不會放開你了。”秦子醒扳過舒夢瑤的身體,劈頭蓋臉地吻上去,舒夢瑤抵在他胸前的手使勁把他推得向後退了好幾步,用力抹了一把嘴唇。
“你這是幹什麼?”舒夢瑤怒道,抬眼望著他。她這才看清他的樣子,半個多月不見,他一向幹淨清爽的臉上有了青青的胡渣,眼睛下麵是一圈明顯的黑色,人也瘦了不少,看著他受傷的眼神,舒夢瑤的心裏很不是滋味。
秦子醒不管不顧地又糾纏上來,手也開始不規矩起來,他的臉埋在她的脖頸那裏壓抑地喘息,呼吸急促而淩亂。他用力扯開舒夢瑤的襯衣領子,露出了她胸前的大好春光,他的唇順著她的脖頸向下,一路廝磨,間或輕咬,允吸。他另一隻手抓住舒夢瑤不斷掙脫的雙手按在背後,把她抵在身後的牆上,舒夢瑤好不容易掙脫雙手出來,想推開他,幾次都沒有成功,他就像一塊橡皮泥,舒夢瑤無奈最後無聲地環住了他的脖子,輕輕地去吻他的嘴角。秦子醒見她不再反抗,變本加厲,舒夢瑤能感覺到他唇舌的熱度燙地嚇人,在緊急關頭,舒夢瑤輕輕地喘息,推了他一把,“不要在這裏。”
秦子醒卻不理她,繼續去解她的牛仔褲。
進去的時候,兩人都是舒服地歎息一聲。因為這段時間的思念,秦子醒每一下都是惡狠狠的,像是要了她的命,在這樣的激情中,舒夢瑤有些受不住,忍不住埋怨,“秦子醒,你弄疼我了,輕一點。幹嘛呢?”
秦子醒眼睛裏一片氤氳之色,臉上寫滿意亂情迷,額頭上滿是細細的汗珠,他衝著她勾起嘴角,挑釁地看她,邪魅地笑,“我偏不。”嘴裏雖然這樣說,還是放輕了力道,一下一下也變得輕柔,高潮快要來臨時,秦子醒用力地去吻她的嘴,將她口中的驚呼一並吞下。
為什麼拒絕不了他,舒夢瑤自己也答不上來。她的內心一直在掙紮再掙紮,短短幾分鍾內,無數的想法在她腦海裏閃現,她一直不停詢問自己這樣做真的是對的嗎?一個女人,孤單的在這個冷雨夜行走了這麼久,她要的很簡單,隻是一個安全的臂彎,可以讓她靠一輩子,就夠了。
或許她也隻是一個普通女人,最終還是會敗給寂寞,不管當初多麼地堅持要等到那個對的人,在寂寞麵前堅持隻是一種可笑。堅持能在寒冷的夜裏陪你回家,能在孤單的夜裏給你暖腳?她已經數不清有多少個夜晚,她都是一個人在一片漆黑中,細細數著綿羊入睡,她一個人吃飯,一個人逛街,一個人看電影,她偶爾也會希望身旁有雙手,在她無力地時候扶她一把,告訴她一切還有他。今後或許她再也不用一個人麵對漫漫長夜和滿室清冷了。
拋開婚姻,拋開以後不談,眼下這個男孩子起碼對自己是有真心的,她還有什麼好奢求的呢?她長久以來不就是渴望一份愛嗎?如今有個再好不過的人擺在眼前。他愛她,這就夠了。既然找不到可以相守一生的人,找個愛自己的人也不會吃虧。就算不能長久,短暫的溫暖也是好的。她已經一個人生活在黑暗裏太久,她都快忘了自己也是一個需要被愛、需要人陪的女人,她也渴望她的心裏偶爾會有陽光投射進來,驅走她心裏的陰寒。
她要是真的打定主意投身事業不把感情當一回事也就罷了,問題在於她知道自己內心深處是渴望有個溫暖的男人和歸宿的,她想每天回到家和自己愛的人坐在同一張餐桌上;她想在大街上和他牽著手,遇到熟悉的人甜蜜的介紹“這是我愛人”。愛情這件事,無欲則剛,求而不得,她才尷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