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左醒來時頭疼的讓他睜不開眼,可是尿意讓他掙紮著起了床。出了房門往樓下一看,橫七豎八的躺了一地,估計是昨晚喝大了沒走了。穆左拍拍腦袋,回自己房間去了。推看門,一股濃重的氣味撲麵而來,嗆得穆左直想吐。往床上一看,穆左驚呆了,大腦一片空白,眼前的畫麵已經超出了他的承受能力。吳峰和董毅就這樣赤裸裸的躺在床上,身上、床單上一塊塊不明液體留下的痕跡,他大概知道這濃重的腥臭味是什麼味道了,胃裏一陣翻滾,穆左倉皇的逃出了那個恐怖的房間。
穆左逃出房間時發出的巨大聲響,總算叫醒了床上的兩個人。董毅一睜眼,劇烈的頭痛和渾身乏力讓他以為自己生病了,“小左,給我杯水。”董毅低聲說著,見沒有反應還用腳碰了碰身邊的“穆左”,吳峰自然清楚現在是什麼情況,他不慌不忙的下床穿上內褲,倒了杯水遞給董毅。
董毅起身接過水,終於發現了身邊這個人不是穆左,這一驚整杯水都灑在了自己身上,被涼水一激董毅才發現自己竟然一絲不掛。這突如其來的狀況讓董毅慌了神,他仔細回想昨晚發生的事,可是大腦一片空白。
吳峰給自己倒了杯水,慢慢的喝著,說:“不過是酒後亂性,你也在美國呆過應該不會介意吧,意外而已別放在心上。”
“小左!”董毅突然想起穆左,趕緊下床找了個內褲穿上,跑去吳峰的房間,沒有,又跑到樓下去找,也沒有。“小左!小左!”董毅大聲喊著,沒有任何回音,隻有地上被吵醒的醉鬼罵了句不知什麼髒話。董毅真是懊惱極了,為什麼要喝那麼多酒,為什麼會跟吳峰上床,為什麼?
穆左跑出房子後,漫無目的地走在大街上,他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為什麼會發生,隻是喝醉了嗎?喝醉了就可以亂來嗎?巡邏的警察注意到衣衫淩亂麵色憔悴的他,便上前問話,穆左這時候真的不想說話,可是被警察問急了便大喊了一句“用不著你管!”說完穆左便沒了意識,因為警察以為他要襲警,一電棍下去就把他打暈了。
再次醒來,穆左已經在警察局了,一個說著蹩腳中文的黑人女警察便開始給他做筆錄。中午的時候,領隊過來把他領了回去。回到家,董毅馬上過去抱住他,不停地說著對不起對不起。穆左麵無表情仿佛沒有靈魂的驅殼,董毅一鬆開,他便慢慢飄著上了樓,回到那個還沒來得及整理的房間,鑽進浴室任憑水流衝刷著自己。隻有他知道,那熱水裏淡淡的鹹是眼淚。
曾以為那一次的震撼,足夠我痛苦一生,進了圈子才知道,那點心痛並不算什麼,而我卻因此失去了珍貴的愛情。
——《寫給17歲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