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朗兒失蹤的烏龍事件之後的兩天,上官晴一直都不敢和亞雷斯見麵。
她不知道該如何麵對亞雷斯,也不知道,究竟自己該怎麼選擇。到底是和亞雷斯回美國,還是留在這裏,繼續守著朗兒?雖然,在心底裏她一直不肯承認,她想留下來,還有一個原因。
窗外的陽光充足,衛極帶著朗兒去海邊散步,隻留下上官晴一個人在整理房間。這兩天朗兒好像有點水土不服的樣子,都不肯好好吃東西。為了朗兒的健康,上官晴準備自己做一點吃的。
隻是,她才將胡蘿卜和雞蛋準備好,就聽到敲門聲。
“誰呀?”
脫掉圍裙,撫了撫自己的衣擺,確定自己沒有任何地方不雅觀,才走至門口,隻是她才一開門,就整個人僵在那裏。
來人柔柔的道:“我能……進去坐坐嗎?”她的聲音有些顫抖,似乎生怕上官晴拒絕她一樣。
回過神來,上官晴撇了撇嘴角,卻沒有拒絕,隻是淡淡的道:“進來吧。”她說著讓開身,自己率先走到客廳。
沈如月走到沙發前坐下,仍是有些不安,她緊張的看著上官晴去廚房倒了兩杯果汁來,才終於忍不住道:“我可以,和你談一談嗎?”
端著果汁,上官晴的身子震了震,臉上有一抹不自然的神色,半天才道:“你都坐在這裏了。”隻是,她很好奇,“何夫人想和我說什麼?”
她故意加重了“何夫人”三個字,沈如月果然臉色一變。
“我、我……”沈如月看著上官晴,話到嘴邊遲遲說不出口,她掙紮半天,終於道:“你……這些年你過得好嗎?”
上官晴臉上的笑容微微一僵,卻很快就又掛上笑容,她冷冷的道:“沒什麼好不好的。就是那樣。”
“我……”聽上官晴這樣說,沈如月的臉色更加蒼白,她的身子晃了晃,才小心翼翼的道:“那……”
“她死了!”還沒等沈如月說出口,上官晴就打斷她的話,冷冷的看著沈如月,眼中沒有一絲溫度:“早在三年前,就死了!”
沈如月一怔,半天沒有反應過來上官晴話中的意思,待到她意識到上官晴所說的她是指誰以後,她整個人僵在那裏。
“那……”聲音輕顫,沈如月隻覺得眼前發黑,心痛如刀割,“她……她是怎麼……”怎麼死的?這樣簡單的四個字,她卻遲遲說不出口。
“怎麼死的?”上官晴突然用力將手中的杯子放在茶幾上,才道:“這一點,我想……和何夫人沒有關係吧?”
沈如月聞言身子顫抖的更厲害,看起來一副快要暈倒的樣子。
見沈如月身子顫抖,整個人僵住,上官晴忍不住冷笑,諷刺道:“我們都是可憐的孩子,早早就父母雙亡,這樣的孩子,未必個個都能長大。我能有今天,已經是老天開眼了!”
聽到上官晴說“父母雙亡”,沈如月眼眶一紅,有些虛弱的道:“你可不可以……可不可以不要這樣說?”
“不要這樣說?”上官晴看著沈如月,反問:“怎樣說?我說什麼了?我不過是說出事實——事實就是那樣。我們這樣的孤兒,也許死了反而是一種解脫!”
“你、你……”沈如月突然捂住臉,淚水從指間流出。
“何夫人,”見沈如月落淚,上官晴突然有些煩躁,她攥緊了杯子,右手食指指尖輕輕的在杯身上畫圈圈,“我想我們沒有什麼好說的了,您請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