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的一個月,闕愛的生活又重新回到了正軌,可能因為正牌女友在身邊,容是整整一個月都沒有召見過她,她也樂得輕鬆。平日裏有空就在家陪陪小陽,看著這個孩子的畫畫技巧進步神速,想來那個人必是認真在教他的。
而自從上次挨打的事情之後,易楚總是時不時的對她噓寒問暖,先是讓她休了兩周的假,之後在不減她的工資的前提下又提出讓她每天少唱半小時。她不傻,他的心思她向來清楚,隻可惜,如果注定不能回報,倒不如繼續保持距離。
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身邊平白多了個呱噪的大蒼蠅。
“這個顧七居然又來了!”承歡雙手托著下巴,眼睛在闕愛不動如山的臉上來回掃蕩,不懷好意的說道,“他該不會看上你了吧?”
“不奇怪啊,我人美聲甜。”闕愛麵不改色。天知道這個顧七腦子哪裏不正常了,這三個多星期天天往這裏跑,有事沒事還趁她休息的時候和她嘮嗑兩句,雖然大多數的時候她都直接無視他的存在。
“他和容三不是好朋友嗎?”
“那又怎麼樣?”她當然知道顧七和容三關係有多鐵,當初如果不是拜他所賜,她和容是本該是八杆子打不到一起的人。一想到五年前,他威逼利誘的趁她之危,她就恨得牙癢癢的。可是,當年如果不是他,她也可能落得更悲慘的境地吧,他畢竟在絕境中拉了她一把,那時的她,是真的走投無路了。眼瞼微微的垂了垂,遮住了眼底看不真切的波瀾。
“這年頭插兄弟兩刀果然才是王道!”承歡掩著嘴笑,腦補著顧七和容三為了小愛大打出手,那畫麵真是太美不敢看啊!
這邊承歡還在胡思亂想,那邊的顧七已經沉不住氣走了過來。
“我能坐下來嗎?”話還沒說完,他就自說自話的拉了椅子坐了下來。
懶得理會,闕愛徑自沉默著。這個顧七和承歡有著一樣的毛病,不管別人說什麼,他們似乎都會按照自己的意願解讀成其他的解釋。會和他們較真的,那才是傻子。
“小狼,你知不知道容三去維也納了?”把頭湊向闕愛,顧西城神秘兮兮的說,不想錯過她臉上絲毫的表情。雖然他很懷疑透過這一層厚粉,還有什麼能讓他看得真切的。
眼睛都懶得看向他,闕愛將頭別向承歡坐著的一側,卻發現後者也正一臉好奇的看著她。大大歎了口氣,她先是狠狠別了承歡一眼,再看向顧七時臉上又堆滿了假模假樣的笑容,看得顧七一哆嗦。
“他去哪裏應該不需要向我報備吧?”
有些失望她居然一點嫉妒的樣子都沒有,顧七再接再厲:“那個工作狂容是居然拋下工作都不要追去維也納了,你都一點不吃驚?”
“容氏缺了他,一時三刻也倒不了。再說了,就算容氏倒了,也沒我什麼事吧。”
“他可能會在演奏會結束後當眾求婚哦。”他再下一帖猛藥,想著這下總該有些反應了吧?
“挺好的,他一年求個無數次,我每次都衷心的祝他成功。”闕愛還是麵不改色。
“小狼!”顧七挫敗的低吼。根據他這三個星期近距離、零死角的觀察,她和容三那絕對是夫妻相啊!夫妻相!他們連皺眉的樣子都像是一個模子裏刻出來的,要說五年裏什麼感情都沒有,打死他都不相信。
再說了,前陣子關彥博還“無意中”透露給他,他一個心外科的主治醫生,居然某天被無良的容三少半夜三更的從床上叫起來,隻為趕去容家幫眼前這個恨不得和容三撇清關係的人看個小感冒。更讓人匪夷所思的是,第二天,向來視工作如命的容三少居然翹班了。都這樣了,這兩人居然還像沒事人一樣,這樣像話嘛!
“顧老七,你幹嘛那麼想拆散容是和葉晴啊?”承歡實在聽不下去了,直接打斷他毫無建設性的絮絮叨叨。不應該啊,向來最受男性歡迎的不就該是像葉晴這樣子的女孩子嗎?長得美,會撒嬌,家世又好,為什麼顧七卻好像對她特別不感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