闕愛快速從後座上車,將承歡的頭枕在自己的大腿上,讓她躺的舒服點。頭一回慶幸容是那輛騷包的蘭博基尼在之前的車禍中不幸“香消玉殞”。現在坐他開的大切,舒適度明顯倍增。
將車開出車庫,容是從後視鏡看了眼稍有倦容的闕愛。“把安全帶係好,然後閉上眼休息會兒。到了我會叫你。”
“恩。”隨口應承了一下,卻終是強打著精神,眼睛不離已經昏睡過去的沐承歡。手溫柔的將她額前的碎發擼開,為她拭去額角些微的濕汗。
容是見狀把空調的冷氣打得更足,順手將副駕座位上她之前擱著的披肩扔給她。
“自己把衣服批起來。”他淡淡的說,醉酒的人怕熱,易出汗,可是闕愛卻生性怕冷,經不起那麼強的冷氣。
闕愛乖乖的把披肩蓋在自己的肩頭,回他一個感激的笑。
待到將承歡安頓在了容是別墅的客房裏,她才重重的吐出一口氣。拗了一塊熱毛巾幫她擦幹淨了臉,再為她換上自己的睡衣,並且倒了杯水放在了床邊,闕愛確保沒有任何疏漏後,才走出客房,並且帶上了門。
“她睡踏實了?”容是早已洗漱好,換了睡衣坐在客廳裏,看著她頂著一張疲倦的小臉走了下來,順手將自己的水杯遞給她。
“嗯。”闕愛接過杯子,一口氣喝光了水,整個人癱倒在沙發上一動都不想動。
“你洗了嗎?”他問。
“沒。”好不容易伺候完那丫頭,她現在已經累的動也不想動。
換了個位置,容是坐到她的身邊,伸出手將她困倦的身體攬進自己的懷裏。闕愛已是累極,乖順的一動不動,任他用手輕輕的拍撫她的背脊。之前累積的疲憊,在他的輕撫下一點點的褪去。
許久之後,她的力氣才恢複了點,睜開眼睛看了眼身旁的人:“你先回房間吧,我待會兒就去洗漱一下。”
站起身子,她重又幫容是倒了杯水,自己則走向二樓的浴室。
在浴缸裏狠狠的泡了個澡,闕愛才感覺精神比之前好了點。進客房看了眼熟睡的承歡,她把空調設置為恒溫,才走回自己的房間,不意外容是已經躺在床上,手邊是他的財經雜誌。
“幹嘛傻站在那裏?”他抬眼看見她站在臥室門口。
她走近床邊,卻沒有立刻躺下。
“怎麼了?沒事吧?”容是有些疑惑的看著她。
“謝謝你。”她知道容是向來不是個愛管事的人,那麼大的一個別墅連個固定的傭人也沒有,就是因為他向來不喜歡別人打擾他的生活,可是今天,他卻破例讓承歡住了下來。她不是不識好歹的人,他對她的好,她記在心裏。
“這句話剛才在酒吧你就說過了。”他冷淡的看著她。他確實不喜歡別人住在自己家,可是更不願意讓她一個人窩在酒吧照顧其他人。尤其周圍還有個虎視眈眈的易楚。他不是傻子,豈會把這麼好的機會拱手讓人。
“不管怎麼說,今天這個人情,我欠下了。”
容是不置可否的聳了聳肩。“隨你。現在可以上來睡覺了吧?”他有點氣悶他們之間的這種疏離和距離感。
見闕愛還是呆坐在一邊,他放下手裏的雜誌,“還有什麼事嗎?”
抬頭看了他一眼,她猶豫了片刻,輕聲說:“你轉過身去,趴在床上。”
“什麼?”容是聞言眯起了眼睛。
“讓你轉過身趴床上。”她重重的說道,臉上有一抹不自然的紅。
容是沒多說什麼,挪開手邊的雜誌,直接在被子裏翻了個身,趴在了床上。她這是想幹嘛?還人情?
感覺她掀開了被子,然後拉高了他的睡衣,他心裏一顫,帶著點莫名的興奮。
闕愛將剛才洗完澡從藥箱裏翻出來的藥膏擠在自己的掌心,然後小心翼翼的貼上了他有些青紫的背脊,開始輕輕的按壓。
容是先是一滯,隨後重重的籲出一口氣,驚覺自己剛才居然一直屏著呼吸。有些好笑自己也會像個毛頭小夥子一樣有著不合時宜的期待。
“很疼嗎?”感受到他身體的緊繃,她放輕了手裏的力道,緊張的問道。他今年是犯太歲吧,這車禍的傷才剛好的七七八八,今天又撞到了腰。回頭要不去廟裏幫他拜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