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夢樓,本沒什麼特別的木質結構的樓房,進去卻別有洞天。足足有三層樓高,之間循環相連。寬曠的大堂,擺放著數張圓桌,上麵擺放著美酒。桌子正對著,舞台上朦朦朧朧的鶯鶯燕燕。
古色古香的雕花鏤空窗後,粉紅輕紗隨風搖曳,飛舞間陣陣濃鬱香味襲麵而來,輕紗後,朦朧可見數道妙影交錯,環肥燕瘦,姿態各異,風情萬千,似彩蝶般翩翩起舞,細看之下,個個柳眉媚眼,眼底藏春,身姿玲瓏,嫣然一笑,勾心勾魄。
這便是醉夢樓名字的由來,客人一邊在桌前飲酒,一邊挑選舞台之上自己想要的那個。醉酒如仙境,朦朧似夢中……
龍羽兒挑眉,饒有興致看了一會兒,順便打聽著最紅的姑娘。約莫半個時辰,龍羽兒慢慢緊蹙眉頭,揮了揮手,一個小廝走了上來,甩給小廝一點賞錢,道:“帶我們去樓上雅間,然後去把你們的嬤嬤喊來。”
這都是些庸脂俗粉,資質平平。但,好就好在,客人們早已酒過三巡,沒了真正的審美眼光。那些女人們又全部笑顏燕燕,花枝爛顫,所以那些男人們醉生夢死,也樂在其中。
須臾,一個四十幾歲的女人,滿臉堆笑,款款的走了進來。雖然皮膚不再緊實,但徐娘半老,風韻猶存。
衝著龍羽兒拜了拜,道:“我是這兒的韓嬤嬤,這位公子,您找我?”
“你們這兒最紅的姑娘是夏荷和秋月?”龍羽兒沉了沉嗓子,開口問道。
“夏荷和秋月的確是我們醉夢樓的招牌,公子是想?”
“把兩位姑娘請來,我要見見。”龍羽兒甩出一錠金子,嬤嬤眼前一亮,嘴角滿是笑意,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觸碰著金子,但突然像想起什麼一樣,硬生生的把手又收了回去。
“這……,恐怕不行,今日來了貴客,夏荷和秋月都去伺候了。恐怕……”韓嬤嬤一臉為難,那位公子出手也是一擲千金,她也不好得罪啊!
“我不用久陪,聽幾首曲子,便走,決不讓嬤嬤為難。”看出韓嬤嬤對金子依依不舍,龍羽兒故意將那金子向韓嬤嬤推了推。
韓嬤嬤眼光一閃,迅速的將金子收於袖下。滿臉堆笑,點頭道:“公子放心,這件事交給我,定讓您滿意而歸。”說完,就搖晃著身子,急匆匆的走了出去。
韓嬤嬤出門,招呼小廝去找春桃和冬雪,然後向同一層的最大包房走去。
“美人兒,來喝酒。”一個紫衫男子,坐在桌前,擁著夏荷,看著秋月坐在不遠處彈琴清唱。
夏荷一身紅紗衣裙,翠綠的發簪紮在頭上,粉與綠相稱,映的人兒青春無比。向上一點胭脂塗於臉上,向下玲瓏剔透的身材,更加的嫵媚動人。
秋月則是一身黃色的羅裙,長相甜美,身材輕盈,輕啟紅唇,聲音清甜淡遠,混在優美的琴聲中,令人心曠神怡。
歌聲唱了許久,韓嬤嬤在外麵等的有些焦急,額頭慢慢滲出汗來。
終於,一曲終了,韓嬤嬤站在窗口處,衝著兩人招了招手,兩人會意,借口去方便一下,款款走了出來。
“韓嬤嬤,您有何事啊?”兩人施施然走出,一臉茫然。
“你們兩個進去伺候吧,就說夏荷和秋月一會兒就回來,明白了嗎?”韓嬤嬤吩咐著春桃和冬雪。
兩人盈盈一笑,溫柔應道:“知道了,嬤嬤。”然後,推開房門,步履婀娜的走了進去。
“來了位出手闊綽的客官,點名要你們去唱幾個小曲,片刻便回,隨我來吧!”韓嬤嬤轉身,帶著兩人向龍羽兒所在的房間走去。
片刻功夫,龍羽兒所在的房間。韓嬤嬤帶著俏麗的兩人走了進去,不似平常的庸脂俗粉,兩人一個豔麗,一個清雅,不禁讓三人眼前一亮。
“公子啊,這個是夏荷,這個是秋月。都是我醉夢樓最好的姑娘,公子可還滿意?”韓嬤嬤笑得眼睛都快看不見了,但仍從那縫中射出一道精光,緊緊的觀察著龍羽兒的表情。
龍羽兒對眼前的美人,點了點頭,沉聲說道:“長的不錯,氣質也佳,就不知道才藝如何了?”
“才藝那更是沒的說了,夏荷那柔軟的腰肢,配上精湛的舞技,秋月獨特的嗓音,和對音律的理解,都是無人能及的,公子好好享樂便是。”韓嬤嬤自信滿滿,給了兩個姑娘一個鼓勵的眼神,識趣的關上了門,退了出去。
“小女子夏荷、秋月給公子請安。”兩人盈盈一拜,輕聲細語。說完就向龍羽兒棲身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