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天山。
茫茫的雪山隻有寒冷。邯飛登頂坤甸山,環宇四周,雲海茫茫無處歸,群山連綿無盡頭,山峰交錯相接,屹立千年的坤甸山在茫茫的冬雪中成了一個天然壁壘一座冰雪雄關。邯飛,一個十四五歲的樣子,但見他身穿一身厚厚的棉衣,在厚厚的棉衣下麵,看不出麵容,隻露出一雙細長的眼睛。聳了聳肩,冷冰冰的拍了一下他身後的雙肩包。緊握了下背帶。
“父母遺言為什麼讓我帶他們的骨灰來這樣的地方?”邯飛顯然不願接受這樣的情況。在一個月之前,邯飛還在學校,教務處的領導,告訴邯飛他的父母,在出去旅遊回來的路上,出了車禍,搶救無效不幸身亡。警察讓邯飛到公安局處理一下後續問題。
邯飛父親的發小正是處理這個事故的負責人。兩人相見二話不說就告訴邯飛“其他問題緩緩辦,該辦的已經都處理好了,簽字去把雙親的骨灰盒領出來。務必在5月13日之前,把父母的骨灰,放在天山的坤甸山。”隨後韓飛就緊張的開始了,時間刻不容緩,因為距離13號還剩3天。
當邯飛到達坤甸山山腳,時間已經過去了2天。坐纜車到達最高處。也不清楚要往哪裏走,就糊塗的走了一條他自認為正確的道路。不知道走了多久,走著走著,天也慢慢的暗了下來。邯飛,把身上的雪拍了拍,舉目望了一下。因為父母,也沒有說要把他們埋在哪裏,他也不知道放哪裏是最好的。身為學霸的邯飛居然想不到最合適的地方。
坤甸山,是邯飛父母和他經常來登的一座山。是s市人經常來旅遊滑雪的地方。邯飛父親是s市最大博物館的館長,而他的母親則是館長的助理。上月,s市博物館在天山北麵的黃沁口做考古發掘,發現了一座奇怪的墓穴。說奇怪是因為墓穴陪葬特別多,年代有待考究。而墓穴的主人公目前線索全無,博物館科研人員努力探索了好久。得出的結果令他們吃驚。因為這種種跡象直接表明了,墓穴的主人是一種獨特的狐狸而不是人!博物館方麵沒有選擇對外公布對外宣稱正在努力研究中。後來邯飛就得知父母旅遊出車禍了。什麼原因還不知道就被父親的發小讓自己來坤甸山……
來到坤甸山山頂,不知道要把骨灰放在哪裏就隨意的轉悠著看看能不能發現風水寶地好安葬。坤甸山周邊數不清的雲杉複雜的環境已經讓邯飛不知身處何地。邊走邊思考的邯飛兀的發現成群的石頭堆積的一個個石堆。看到這裏,邯飛細長的眼睛翹了起來。“這個地方不錯,就找一些石頭也堆積一個,把骨灰就放到這裏吧”邯飛自言自語道。
隨後邯飛就開始在附近撿起一些石頭按照心中所想的行動起來。石頭準備的差不多了之後,把背的雙肩包放下來,看了一眼包內的兩個骨灰盒,雙親的已經在一個盒子中了。另外的一個骨灰盒,標簽上赫然寫著小白愛犬。看來車禍也把父母養的阿拉斯加犬也帶走了。邯飛蹲在書包前,從前的一切曆曆在目,然而這些卻都不在了。這一切也終止了。這成長的代價似乎超出了邯飛目前年紀應該承受的。不管邯飛往常在對親情冷漠,對身外之物的各種不關心。到了這個時候難免也會感覺生命的蒼白,這樣的蒼白也凸顯著生命的無力。然而,現實就是這樣的殘酷,殘酷的讓人心痛悲哀。明明感覺看的很清楚透徹,這樣的清楚透徹卻是咫尺天邊,清楚透徹的有點假。邯飛低著頭,雙眼緊閉。長長得睫毛上掛著淚水,雙眼微眨了幾下,淚珠跌落了下來。邯飛呼著白氣,一隻手把口罩摘下。映出了一張既帥氣又因傷心而表情模糊的臉。
天灰蒙蒙的,也暗了下來。冷冽的寒風讓邯飛抖了下。邯飛雙手慢慢的把小白的骨灰盒拿了出來,這時他把小白的照片弄了下來放在手中。隨手把另一個骨灰盒上父母的照片也弄下來。放在手中。緊緊的捂在胸口,默默的禱告了幾下。就把父母的照片貼在了盒子上。淚水不停的往下滴。迷離的雙眼微微閃爍著一絲光芒,邯飛加速了掩埋的動作。隨後把書包拉鏈一拉。快速的背上了雙肩。邯飛做完這一係列動作站了起來。呆呆的站了幾分鍾扭頭就走了!
邯飛走了不久,就有一聲低沉的聲音說道:“大師兄,邯飛已經走了。我們是不是把骨灰挖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