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痛毆二少(下)(1 / 3)

宇文稀鬆被武天爭一拳打成了癡呆,隻見他口吐白沫眼神渙散,身體如一灘爛泥般萎頓在綢緞莊的櫃台下再也動彈不得。

不可否認,宇文稀鬆的確練過“油錘灌頂”,這在武者進入鍛骨期是必須要修煉的武技,用以提高自身肌肉骨骼的韌性和抗擊打能力,但被五六千斤重的油錘灌頂,宇文稀鬆還一次都沒試驗過,今天完全是個意外。

“打得好!不過這下兒武少爺可闖下大禍了。”

“是啊!誰不知道那宇文吉是有名的護犢子,若是知道自己的孫子被揍得這麼慘,豈肯和武家善罷甘休?”

“現在宇文兩家勢大,早就想找武家的麻煩,這一下正好給了他們口食。”

“武少爺真是不錯,嫉惡如仇,勇武過人,大有當年武神通大俠的神韻和虎威,隻可惜不入武道,恐怕終難成大器。”

“嗨!武少爺雖然痛快一時,若宇文兩家聯合火並武家,冬歸城勢必落入奸人之手,百姓就更遭殃了!”

……

眾人見武天爭打倒宇文稀鬆,雖也覺得心中痛快,但更多的是對武家和冬歸城前途的擔憂,他們小聲議論紛紛,唏噓不已,可沒人敢過來多管閑事,大家既不敢對武天爭示好得罪另兩家,更不願去救宇文稀鬆,這樣的小禍害,長大了就是大禍害,就算死了也活該,但自有勢利小人早就偷偷的飛跑而去。

武天爭可不管什麼叫前途,哪個叫後果,他還是兒童心性,異常頑劣,對自己剛才的一擊,武天爭頗為不滿,他不滿的原因便是沒有將宇文稀鬆打得腦漿崩裂,所以他見宇文稀鬆還有一息尚存,一個箭步竄過去,想在宇文稀鬆的腦袋上再補上幾拳,他要看看這家夥的腦袋到底是什麼做的?為什麼比石頭還硬?

就在這時,另一條巷子裏傳來女孩撕心裂肺的哭喊“救命”的聲音,武天爭一愣,當即放過了宇文稀鬆向那條巷子躍了過去,而此時,已經有人夾起宇文稀鬆逃走了。

大佛巷裏,薛玉郎正大搖大擺的朝這邊走來,他的身後,倆個惡奴正架著一個他們剛剛搶來的少女,那少女約莫十三四歲哭得梨花帶淚,她拚命掙紮呼救,可在兩個惡奴的挾持下就像一隻待宰的羔羊般,根本毫無反抗之力。

薛玉郎如此明目張膽在街上強搶民女,百姓皆是敢怒不敢言,薛家在冬歸城實力最為強悍,薛玉郎的父親薛瀚海在年少時就被譽為“武學奇才”,現年三十五歲,修為直達武聖超凡境巔峰七階,用不了幾年,冬歸城也許就會誕生近百年來第二個武神。

薛玉郎的資質也非常不錯,僅僅十二歲就已經是登堂境巔峰八階武師,在明年估計就能突破到通武境,隻是這小子心智成熟的過早,小小年紀便經常尋花問柳欺男霸女。

他的墮落,完全得益於薛家的大總管薛安。薛安:四十七歲,天生閹人,無法得到男女之愛,即便他一身邪功蓋世,煉化各種起陽仙草,妖獸腎髒****精血作為丹藥不間斷的吞服,積極治療,仍無法逆轉先天頹勢,不見任何起色,要說效果倒是有一點兒,那就是他的全身都因為丹藥的強大效力燒成了豬肝般的紫黑色,令他心火更加旺盛卻無力催生下體力量,憋得他經常在夜裏嗷嗷直叫,後來幹脆放棄了治療,卻染上了另一個畸形變態的毛病,就是喜歡上了在暗中偷窺別人行那床第之事,似乎這樣才能滿足填補他心底熊熊燃燒的無限欲壑。

這薛安與薛玉郎走得最近,不僅傳授他邪門武功,還將自己積累多年卻無法實踐的男女知識傳授給薛玉郎,讓薛玉郎早早就沉溺於色道他好暗中窺視,糟蹋了不少良家少女。

薛玉郎倒是生得麵如冠玉,隻可惜五官都沒有長在一個比較和諧的位置,任何人看到他的臉內心都會感到無限糾結,甚至連薛瀚海都不願多看這個奇葩兒子一眼,不過這絲毫不影響薛玉郎與生俱來的自信和自傲,他總覺得自己是個天才,論武功論身世在同齡人中都是一流的,隻要一走在大街上,那些少女**都應該對他無限崇拜為他尖叫瘋狂,也許許多思春少女夜裏都會扒著閨房的窗子盼著他如白馬王子般降臨臨幸呢!

可事實總是無情的打擊著他的自信,他發現自己每每走在街上,那些小美人們都會做鳥雀散,這種殺傷力與他心中想象的完全不同,沒有投懷送抱的他便隻有動手強搶了。

被他搶來的這個小女孩叫做姬水柔,父母早就被薛家惡奴打成了重傷無人敢管,姬水柔對這個惡少可謂又恨又怕又無比厭惡,但她心裏清楚,被薛玉郎看上的女孩兒結局都是一樣的,此城雖有名俠之後坐鎮,可早已今非昔比。

“站住!放開那個女孩兒!”仿佛半空中想起了一聲驚雷,雖然還有些稚嫩,卻充滿了滔天的正義力量。

“小雜種!我正要去找你,你卻自己送上門來了。”薛玉郎心中也有些發虛,這小子的嗓門總是這麼高,震得虛空都在微微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