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這裏幹什麼?”我正想再聽個仔細,書房的們卻突然被打開了。白澤站在門口居高臨下地看著我。我偷聽的囧樣被看得清清楚楚。我頓時有些臉上掛不住,整張都臉紅紅的。
“沒,沒什麼,就是路過。啊不,就是來叫神樂快點出發。”人在緊張的時候連謊話都編不好。此時的我蠢得恨不得抽自己的嘴巴。
白澤看見我手足無措的樣子隻是輕輕一笑,輕輕靠在門邊:“嗯。我們這邊沒事了,可以出發了。”
“好,好。”我如逢大赦,連忙一溜煙跑到客廳裏去了。
驚魂未定的我拍著自己的小胸脯,心還在撲通撲通地跳著,臉上的紅暈還未消退。叔叔正好從外麵走進來:“怎麼了,你?”
“沒事沒事。”我連忙搖手。要是被叔叔知道我偷聽白澤和神樂說話的話那可真是丟死人了。
“啊,神樂,你們好啦?”叔叔突然看向我的後方。
我回頭一看,看見神樂和白澤一起走過來。神樂對我們做了一個ok的手勢:“出發吧。”
“那我們先走了。”叔叔拿起外套。
“拜拜。”我對他們揮揮,“路上小心。”
“那個什麼,半夏你們最近注意安全。”神樂在玄關回過頭來。
我心裏一驚,想到了他們在書房裏的對話內容,立馬問道:“怎麼了?你為什麼這麼說?你是不是知道什麼?”
“沒什麼大事,就是總覺得有種不好的感覺。下次有機會再詳細告訴你好了。”神樂今天顯然是沒想跟我說明白,白澤的臉上也看不出任何端倪。他隻是一如既往地微笑著。
門打開,今晚的夜色格外清朗。
“那麼,再見。”神樂向我們揮手道別。我們站在門口看著叔叔的車燈消失在巷子口。
“……你剛才和神樂說了什麼?”猶豫了半天我還是問出了口。看著白澤小白兔一樣幹淨的側臉,隻要一想到他說不定有什麼事瞞著我,我就如鯁在喉。
“嗯?”他半靠在門框上垂下眼睛看我,一半夜色一半燈火。我能在他眸子看見我那過分認真的表情。他忽然噗的一聲笑了,揉揉我的腦袋,“沒什麼,就是神樂她問我是不是想起了什麼。”
“那你怎麼說?”我不依不饒。
“沒有。”白澤的眼睛望向天上,一輪月色正皎潔。
“那天……”我內心裏掙紮了一下還是忍不住問他,“神樂受傷的那個晚上,你去哪了?”
白澤的身體似乎是僵了一下,他沒有看我,繼續看著天上的月亮:“那天回賓館看到有人給我留了一張紙條,上麵寫著如果我想知道以前的事就去長安街。”
長安街……就在神樂遇襲不遠處的地方。
“那你見到誰了嗎?”
白澤搖搖頭,一雙墨黑的眼睛看向我,裏麵有淡銀的光華流動。我被他看得大腦一片空白,張了半天口不知道要說什麼。
“你還有什麼要問的嗎?”他笑。
“沒,沒有了。”我結結巴巴地說道。
“小夏,相信我。”白澤忽然掩去了笑意,一臉認真地看著我說。晚風吹起他的發梢,攪動了他眼中的星子。
相信他,嗎……
我的心跳的好快。其實我一直都是相信他的啊,隻是想要知道的事情太多,想要多了解他一點,他到底是誰,來自哪裏,他的過去,一切的一切。這樣,是不是太貪心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