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他的背影消失在天台上,我的身體這才放鬆下來。
天哪,我剛才竟然用那種語氣跟明一說話了!竟然還和他對視了這麼久!現在想想還有點後怕啊!
我的小心髒撲通撲通地跳著,趴到欄杆上看著下麵的風景。
站在天台上可以看到不遠處一片連綿的小山。鬱鬱蔥蔥,卻隱藏在一片迷霧裏。
“你在這裏幹什麼呢?”後麵忽然響起一個溫和的聲音。
我立馬回頭,入目的是一張帥死人不償命的臉,還掛著淡淡的笑容:“白澤?你怎麼上來了?”
“還不是看你一直不回教室,所以過來找找你咯。不然還以為你和明一私奔了呢。”白澤聳聳肩,臉上掛著壞壞的笑容。
“私,私奔?”我的眼珠子都要掉下來了,差點咬到舌頭。
白澤被我這樣一幅緊張的樣子逗笑了,走到我身邊拍了拍我的頭頂:“逗你的啦。”
我哀怨地看向他,片刻,忽然想起一件事來:“你怎麼知道我剛才跟明一在一起的?”
“你剛才跟明一在一起?”
“……”
白澤這個家夥真是太太太可惡了!
“對了,有件事要跟你說。”我和白澤並肩看了一會兒風景,說道,“這個五一假期,我們要去郊外的莫家別院看一看,明一說你給我的攝魂鈴可能在那裏。”
“好。”白澤沒有多說什麼,隻是點了點頭表示同意。
“說起來,那個東西是你給我的,你對它一點印象都沒有嗎?比如說它是什麼,是怎麼到你手裏的之類之類的。”
“沒有。”白澤淡淡地搖了搖頭,長長的睫毛斂著,看不出情緒。
“那你不是能感應到它麼,它到底在不在那個什麼郊外的莫家別院?”我接著追問。
白澤卻忽然抬起頭笑著看向我:“它不在你身上的時候我是感應不到它的,何況距離也太遠了。”
“好的吧。”我不由得有些小失望。要是白澤能夠感應到就好了,那事情說不定就簡單得多了。
沉默了一會兒,我有些憋得發慌,於是又忍不住問道:“那你那個時候,怎麼想到要把那個鈴鐺給我的?”
這個問題我可是憋了好久了,一直沒有問他,今天可算是問出來了。
白澤一雙好看的桃花眼眨巴眨巴地看著我,一臉無辜的樣子:“我也不知道啊,當時就是想給你,所以就給你了。說起來到底是為什麼呢?”說完他倒自己托著下巴裝出一副在認真思考的樣子來了。
我無語地看著他。
什麼叫想給我就給我了,那個東西不是個寶貝嗎?居然就隨便給了當時還不是很熟的我。真是任性啊!真是敗家啊!也不知道白家的祖先會不會被他氣得從墳墓裏跳出來。
算了算了,這種事情還是不要隨便想了,萬一真的跳出來了怎麼辦……經曆了這麼多事情,現在發生什麼事情我都不會覺得奇怪的。
我弱弱地看向身邊的白澤,心想,我身邊最不可思議的東西不就是這個家夥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