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進更衣室的大門,鬱函就和我迎麵撞了個正著。
“你怎麼會在這裏?”她一看到我就尖著嗓子問道,表情誇張得不行。好像我在這裏是一件多麼十惡不赦的事情一樣。
我本來還想和她好好說話,但是聽她上來就是這麼一句話,我也無語了:“我在這裏關你什麼事?”
這個女人也真是的,好像每次開場翻來覆去都隻有這麼一句話。她好像一直都對我帶有不淺的敵意,所以我也沒有必要對她客氣了。
鬱函的臉色白了一白,大約是想起了昨天的事情。
“白澤也來了麼?”她的表情居然變得有些小心翼翼。
“嗯。”我好沒氣地應了聲。這種事情我也不高興騙她,反正到時候出去的時候總會撞見的。
鬱函的眼睛動了動,然後咬了咬下嘴唇,忽然抬起頭惡狠狠地瞪著我:“唐半夏我告訴你,我是不會放棄白澤的。你給我等著!”
“……”
這都是什麼人啊,我除了無語就沒有別的詞可以形容這種家夥了。她到底是為什麼從一開始就把白澤當成她的所有物啊。
“我等著我等著。”我被她氣得都笑了,雙手抱著胸好沒氣地看著她,心裏卻在想,大姐,你能不能快點出去啊,我們還要換衣服呢。
木朵也看不下去了,一步走到我麵前,對著氣勢洶洶的鬱函說道:“你這個人真搞笑,搞得白澤是你的一樣,人家白澤也沒有怎麼正眼看過你啊。”
“你……”鬱函被她噎得說不出話來,漲紅了一張臉。半天,重重地哼了一聲,摔門走了。
“真是莫名其妙。”木朵看著她的背影直搖頭,然後轉過臉來笑著對我說,“好了,討厭的人終於走了。沒有想到她也會收到邀請,是我大意了。”
“沒事啦。”我攤了攤手,把包裏的泳衣拖了出來,“為了那種人壞了心情不值得。”
“沒錯沒錯。”木朵坐在我身邊,也開始換起了衣服。
在神樂幫我買的一堆比基尼中間,我好不容易找到一件保守一些的分體式。此刻穿在身上感覺倒還不錯。
那是一件火紅色的背後係帶式泳衣,款式很簡潔卻很有設計感。這樣熱烈的顏色果然很符合神樂的審美啊。
我看著鏡子裏的自己,還是有點小滿意的。要是讓我自己挑的話,估計就幼稚得多了吧。我想起那件被鬱函嘲笑的粉色泳衣,好像……是有那麼一點點幼稚呢。
我對著鏡子裏的自己吐了吐舌頭。這個時候,木朵也換好衣服出來了。她發育得比我好很多,所以穿了一身白色的比基尼。
我看著她胸口兩個圓滾滾的大球,瞬間眯起了眼睛:“真大啊……”
木朵連忙哭笑不得地捂住自己的胸口:“半夏,你能不能不要用這麼流氓的眼神看我……”
我擦了擦自己的口水 ,正經地說道:“我哪有。”
“……”
木朵現在的心情應該是奔潰的吧。
“好了好了,快點出去吧。”木朵終於受不了我赤果果的眼神洗禮,逃也似的跑出了更衣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