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時候就算是傻子我也明白過來了,鬱函恐怕是被那個家夥控製了,而那個家夥一定不是什麼好東西。
我的腦子裏第一個想到的是逃,但是身體卻完全動不了。
一種巨大的恐慌瞬間漫上心頭。
我想大聲呼救,但是嗓子就像是被掐住了一樣,一個音節都發不出來,隻能瞪大眼睛驚恐地看著那個穿著工作服的鬼慢慢逼近,一股腥臭的壓迫感包圍了我的感官。我突然有點後悔沒有讓白澤跟來了。
可是現在說什麼都晚了!
鬱函在我麵前發出瘋狂的笑聲,整張臉都扭曲了起來。突然,她的笑聲像是被掐斷了一樣,臉上的表情一僵,瞪著眼睛慢慢軟倒下去。
我驚恐地看著她像一攤橡皮一樣倒在我的麵前。胸前的浮生越來越熱,微微地震動起來。
那個鬼看到我胸前發著淡淡光芒的浮生微微頓了一下,像是有些顧忌似的,不再向我靠近。但是表情卻變得更加陰狠。
突然,他的整個人開始膨脹。皮膚像被水泡了很久一樣慢慢浮腫起來,破裂的表麵滲出淡黃的粘液。一股刺鼻的酸味讓我的胃裏一陣惡心。
那個鬼看到我的表情嘴角忽然露出一抹殘忍的笑容,他慢慢張開嘴,聲音粗噶異常:“害怕嗎?不要害怕,馬上你們也會變成我這個樣子的。”
說罷咯咯咯地笑了起來,那聲音竟然像女人一樣尖細。配上那張粗獷變形的臉,十分的詭異。他一笑臉上的皮膚就繃開了,不斷往外流著灰灰黃黃的水,伴隨著一種酸腐的惡臭。
我來不及去想他話裏的意思,隻是想著怎麼樣才能逃出去。可是我依舊是連一根手指都動不了,隻能無助地靠在牆上,祈禱著白澤他們會發現這裏的異常。
恐懼像潮水一樣漫上心頭。
突然,那個男鬼整個地爆裂開來,變成一攤液體,濺了一地。我的心中一緊,空氣中的壓迫感卻陡然消散,我竟然又重新獲得了手腳的控製權。
到底是怎麼回事?我來不及細想其中的原委,隻是下意識地向門口奔去,以為終於可以逃出去了。然而事情永遠不會像我想象得那麼簡單,當我奔到更衣室門前的時候,卻發現那扇門緊緊地鎖著,而且不管我怎麼轉動門鎖都打不開。
見鬼!我一拳頭重重地捶在了門板上。剛才進來的時候明明沒有鎖門的,這一看就是那個鬼幹的。他把我鎖在這裏麵究竟想要幹什麼?
更衣室沒有窗子,我隻能將那扇門推了一遍又一遍,甚至連用腳踹都試過了,可是那扇該死的門卻依舊紋絲不動。
我精疲力盡地滑坐在地上。
那個鬼是想把我困死在這裏嗎?算了,反正白澤和明一他們看我一直不回去肯定會來找我的,隻要他們過來了,有明一那個家夥在我就不相信我出不去。
然而就在我坐到凳子上準備耐心地等他們過來的時候,安靜的更衣室裏卻忽然想起了沙沙的聲音。
我的心裏一凜,一種不好的預感忽然襲上心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