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晚的睡眠質量十分的好。我一睜開眼隻覺得整個人都精神了很多。可是誰來告訴我這是什麼情況?
我的手裏竟然還攥著白澤的衣角,而白澤竟然安安靜靜地趴在我的床邊睡著了!
我的小心髒先是撲通一跳。然後情不自禁地仔細打量起麵前的白澤來。
那一雙含著霧氣的桃花眼此刻靜靜閉著,睫毛在如玉的臉頰上微微顫動。他的鼻子很挺拔,顯得整張臉深邃分明,卻又沒有攻擊性,倒顯得溫潤柔和。陽光灑在他的側臉上,有一種歲月靜好的意味。
白澤應該是睡著了,呼吸很綿長。我看著這樣的他,有些舍不得叫醒,於是便也一動不動地躺著,這是眼睛在他的臉上舍不得離開。
沒過一會兒,趴在床邊的白澤就慢慢地睜開了眼睛。
剛醒的他意識也不是很清醒,迷迷糊糊地看著我:“小夏?你醒啦?”
“嗯。”我答應了一聲,從被窩裏躥出來。睡著的時候不覺得,剛才醒了還在被子裏一動不動地窩了一會兒,四肢還真是有點僵硬。
“我,我去刷牙。”我怕被白澤發現我剛才一直盯著他,心虛得要命,連忙一溜煙跑進了洗手間。要不然我快速升溫的臉頰可就要出賣我了。
我站在洗手間的鏡子麵前,看著裏麵臉蛋紅紅的自己,默默地歎了一口氣。
美色誤人呐,美色誤人。可是一看到那個家夥妖孽的臉,小心髒就老是跳個不停。
不過白澤那個傻子,我讓他不要走他竟然就在床邊守了一夜。我搖搖頭,可是心裏卻甜極了。
等我洗漱完走出房間的時候白澤已經不在我房間裏了。被子整齊地疊好放在床上,我想白澤一定是下去弄早飯了。
自從有了白澤以後,我的生活被他照顧得井井有條,現在都已經有點離不開他了。不對,是早就離不開他了才對。我搖頭晃腦地想著。昨夜的驚魂早就被我拋到了腦後。
我慢慢地走下樓,白澤果然在廚房裏忙活著。我也沒有打擾他,拿著一本書到沙發上看。
就在我坐下來的一瞬間,眼角的餘光卻忽然瞥見櫃子上的抽屜打開了一條縫。
真是奇怪了,我又沒有去開過那個抽屜,怎麼會沒有關好呢?難道是白澤忘記了?也不會啊,他那麼細心的人,應該不會犯這種低級錯誤才對。
我有些疑惑,卻也沒有怎麼放在心上,隻是走過去想把那個抽屜關好。
這一瞥卻瞥見空蕩蕩的抽屜裏有一個白色的紙人。
我的心頭一跳,鬼使神差地拉開抽屜,把那個紙人拿了出來。
這不是那時候在莫家展示浮生的時候在莫家宅撿到的那個紙人嗎?這麼長時間我倒是完全把這回事給忘記了。
我小心翼翼地將紙人拿出來,可它剛到手上卻忽然變得灼熱萬分。我的指尖毫無防備地給燙了一下,“啊”了一聲,下意識地就鬆了手。
紙人慢慢悠悠地飄落到了地上。
“怎麼了?”白澤正端著早飯出來,聽見我的叫聲連忙放下早飯過來看我。他把我的手捉在手裏來回看了幾遍,確定沒有受傷以後才鬆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