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溪反應過來,佩服的看了眼慕容紫茵,然後在房間裏找起衣服。可是鼎問天並不住這裏,要找到他的衣服,隻怕難。於是她去水靈溪房間拿了一套衣服過來,隻見慕容紫茵正好褪完鼎問天上半身的衣服,露出被血浸過的皮膚。”公子在這裏並沒有衣服,我在靈溪那裏拿了一套。”
“放下,去打些水來。”慕容紫茵在鼎問天的上身點了幾處穴道,阻止他身上好幾處血的繼續流出。然後給鼎問天喂下一顆補丹,才停下來。初溪一聽到慕容紫茵的話,放下衣服立馬就跑了出去。
“主子,人已經帶到。”慕容紫茵剛坐下尋思,她的暗衛就將人給帶來了。
顏菲和顏哲驚訝的看著一身是血的慕容紫茵,衣服原先的顏色已經看不出了,那濃烈的血腥味在整個房間充斥著。才一會兒功夫,她怎麼會受傷?這是兩人的共同想法。慕容紫茵冷冷的看著顏菲和顏哲,這麼久以來,她才發現她真的不狠,相對那些人來說,她毒仙的名號顯得溫和多了。
“想不到你們蠻狠的,我毒仙都不及你們的十分之一。先是給顧容流月下毒,那毒顧容國幾乎無人知曉,根本就是想要人命吧,後是來這裏傷人,搶人,而且還是那麼狠的手段,我慕容紫茵從出生到現在第一次佩服人,你們很榮幸。”這樣視人命如草芥,那個地方又好到哪裏去?不過是一些殺人魔罷了。慕容紫茵冷笑的模樣深深地映在他們眼裏,眼底的殺意提醒著他們,她是真的想殺他們的,這一刻,他們才知道,有些人不是隨便就可以惹得。
渾身無力的躺在地上,那兩個帶他們來的人已經隱到暗處去了。如果不出意外,他們根本走不出這裏了。
“啊,主子,他們。”初溪一回來就看到房間裏躺著兩個人,而且她完全可以認出那個人,傷害鼎問天的人。將手中的水放到一邊,站到慕容紫茵的身邊去。
“從現在開始,將依雪齋的大門緊閉,誰來也不見,硬闖者,殺。”慕容紫茵冰冷的看了顏菲和顏哲一眼,才走到那些溪水麵前,親自洗濕巾帕,仔細的幫鼎問天擦拭身上的血跡。
顏菲和顏哲才發現旁邊還有一個人,而顏哲也震驚了。那個人對她似乎很重要,她的人別人動不得。”沒想到,你還會回來。”初溪不待見的對著兩人冷哼一聲,這兩人真的是狠,比之水時刑堂是有過之而無不及。顏哲沒有說話,他們一向是不達目的不罷休的,不然也不可能在那個島上生存,這樣的情況已經很常見了,怪就隻能怪他們技不如人。
“初溪,準備幹淨的被子。”慕容紫茵打斷初溪,幫鼎問天穿好衣服,手一揮,原本髒兮兮的小被子就落到了地上,顏哲的麵前。將自己的外衣用內力震碎,把鼎問天放在自己懷裏,等著初溪準備好被子,才小心翼翼的將他放到上麵。又把初溪給自己準備的衣服穿上,再次麵對顏菲顏哲兩人。
“初溪把他們的手筋給我挑了。”比狠他們根本比不過她,這一點她深知。隻是平常那些人都沒有觸犯到她的底線罷了。
“你不可以……”顏菲驚訝的看著慕容紫茵,她竟然可以如此冷漠的說出那些話,他們,他們……
“哦,有什麼不可以?”慕容紫茵慢慢的走近顏菲,蹲下與他平視。”你說說看,有什麼不可以?”慕容紫茵的目光掃過他,毫無一絲感情。上一刻,她還可以緩慢的詢問,可是下一刻,她的手就掐在了顏哲的脖子上,並且漸漸用力。口裏的話更是讓初溪和顏菲震驚。”我是沒有對你們說是吧,在這個大陸上,誰要是敢動我的人,都提頭來見。”怒吼,隨之顏哲就被慕容紫茵狠狠的摔到了地上,咳嗽不止。
“哥……慕容紫茵你……要是我哥有什麼三長兩短我顏菲發誓絕不讓你好過。”顏菲驚訝的看著被摔在地上的人,狠狠地對慕容紫茵說道。
“哦,不讓我好過是嗎?不知道顏公子怎麼個不讓我好過?”慕容紫茵踏著碎步,走到顏菲麵前。一身白衣,繁華盡顯。”你們今天從這裏出去都難知道嗎?”手指襲上顏菲的脖頸,漸漸加重力氣,臉上卻依舊笑著,那碗燕窩,他們完全可以打翻,那顧容流月就不會中毒,她就不會離開依雪齋,她跟鼎問天回來,寶樂就不會被抓走,鼎問天就不會身受重傷。
“不要。”顏哲驚慌的看著慕容紫茵的手,顏菲的臉色變得蒼白。”花海祭司知道的話,她不會放過你的。”花海祭司是他們最後的希望。以前他們視人命如草芥,現在他們也被別人視作草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