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是慕容紫茵的提醒及時,初溪放棄了對花焰的攻擊,轉身自衛起來。但還是被刺到了手背,血順著手臂留下,已經經過長時間的打鬥,又這一受傷,初溪已經不想反擊了。慕容紫茵看著身負重傷的白斂,之前她還是玩玩的樣子,現在,這些人該死。
“明年的清明節我會幫你們燒紙的。”語畢,內力的壓製使白斂提不起一切功力反駁,死亡近在咫尺。”那也要你有那個本事?”蒼老的聲音響在慕容紫茵的耳邊,然後她的劍被打了回來,不給她反應的時間,那個黑衣人就直直對慕容紫茵攻擊了起來,招招淩厲,取人死穴。
“哼,既然你這麼想死,我可以成全你,今日你們三個人卻都留在這裏算了吧。”目光冷冽,看著他們的眼神就像看著一個死人一樣。然後就是令人驚歎的內力自她的體內發出,揮劍的動作也越來越冷冽,越來越快,平常人的目光根本追蹤不到她的軌跡,她想要他們死,一定就不會放過他們的。
“啊,”蒼老的聲音發出一聲悶哼,然後反攻擊為防守,最後連防守也越來越吃力起來。目光流露出驚訝,絕望,不幹等等不應該出自他眼中的情緒,全部湧了出來。一瞬間的事,他的手已經提不起劍了,因為不知道什麼時候他的手筋已經被挑斷。
“娘子,不要。”一聲驚呼打斷了這場打鬥,不過他的腳筋已經被慕容紫茵同樣的手段挑斷了,並且廢了一生的內力修為。
顧容流月!慕容紫茵的手指停了一下,還是狠心廢了那個黑衣人,他就是一個禍患,不除就是給自己留下隱患。作罷之後她才轉身看著那個叫她娘子的人,竟然真的是顧容流月。他一步一步走近她,時間像是被延長了一般,他的每個動作都特別的慢。花焰和白斂震驚的看著慕容紫茵,她的白衣依舊似雪,地上的血跡沒有沾上一星半點。
“你……”顧容流月雙眼猩紅的看著慕容紫茵,他叫她,她沒有理他,他是不重要,她亦為所欲為,她真的將他放在心上過嗎?那個人,是他的師傅,她怎麼會如此狠心?她知道一個人的修為對江湖人多麼重要嗎?這時候的他,完全忘了寒樓的任務,那個威脅著慕容紫茵生命的任務。
“我們走吧。”慕容紫茵看顧容流月如此失控,然後叫上初溪他們離開。沒有人發現她緊握的雙手,他在責怪她?以什麼身份?嘴角掛上的微笑不知道什麼時候變成了諷刺,她該知道的,隻是當他站在她的對立麵的時候,她為什麼那麼失望?
“主子!”初溪和水靈溪同時加大了聲音,驚慌的看著她的身後,顧容流月亦睜大了雙眼,慕容紫茵依舊緩慢的朝前走著,背後的一切她不想管了。撲哧,劍入肉的聲音,瞬間慕容紫茵的右手臂就鮮血淋漓,每走動一步,血就掉了一地。
剛離開顧容流月的視線,季時就從一邊跑了出來,徑直向慕容紫茵走去,然後扒開她緊緊的握著的手,將他的手放進去,兩隻手緊緊地握在一起,密不可分。剛才的一切,他全部看在了眼裏,原本他隻是想上國天寺找慕容紫茵詢問一些武功上的事,隻是才走到半山腰,那些刀劍相交的聲響就清清楚楚的傳到了他的耳裏,然後他看到到目前為止最血腥的刀光劍影。
“師傅我陪你,我們去我家看看吧,我新弄好的家。”小小的稚嫩的聲音在她的耳邊響起,然而就這樣簡簡單單的話,安撫了她淩亂的思緒,透過迷霧傳到了她的腦海裏。動作僵硬的順著聲音的來源看去,一張大大的笑臉映在了她的眼睛裏,他臉上的擔憂是為了她嗎?真好,在這裏還有這樣一個人關心自己。
“好,師傅跟你回家,不過師傅可能會連累你。”慕容紫茵已經扯不動嘴角了,因為她的臉上還掛著嘲諷的笑,一直沒斷過。這會,收起都覺得為難了。沙啞的聲音讓初溪和水靈溪很是驚訝,她的聲音從來都是好聽的,現在為什麼會變得如此難聽?
“不怕,我以前就孤家寡人一個,現在和師傅相依為命。”季時毫無顧忌的童聲童語惹得慕容紫茵好笑,暫時忘記了剛才的不快。然後想到什麼,慕容紫茵向著初溪和水靈溪說道,她不想拖累人,”你們兩個回水時吧,過段時間我給你們消息。”
“請主子留下我們。”初溪和水靈溪聞言,急急忙忙跪了下來。她本來就不安全,現在多了個拖油瓶,如果碰到危險那更加不安全了,還不如有他們在。
“好,”慕容紫茵欣然答應,隻是她的剛才的想法又要推翻了。”我們先去澈兒那裏,洗掉身上的血腥味吧,初溪的傷也要處理。”兩人並沒有慕容紫茵那高強的武功,殺手的血多少濺到了他們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