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願吧,我留下也沒有用,就先離開去看顧容流月去了,如果有事你再過來叫我也是一樣的。”對於玄易的失態,白北天隻是微微歎了一口氣,慕容紫茵這次也栽了吧,因為她的自負,不過她的自負卻救了顧容流月,也算是好的了吧。對於慕容紫茵,白北天最多隻是欣賞,有什麼事情,跟他又有什麼關係呢,現在能不能醒來,就隻能靠她的意誌了,不過他還是希望她可以醒過來的。
接下來的幾天,季時安分了不少,一直跟著玄易守在慕容紫茵身旁,擔憂的看著臉色變得不同尋常的慕容紫茵。”快看,師傅的臉色更白了。”一聲驚呼,徹底打破了安靜,玄易連忙看向慕容紫茵,看著她越來越蒼白的臉色,玄易的心沉到了底麵,難不成真的會死?不會的,主子那麼喜愛慕容國,她怎麼會舍棄他們。”你先去休息一會兒吧,等下再來守著。”很多話都沒有對慕容紫茵說,如果在不說,以後或許就沒有機會了,而那些話,真的不適合一個小孩子聽,更何況他也不會讓他聽到。
“我……”季時疲憊的看著似乎依舊神采奕奕的玄易,心裏急呼不公平的同時,心裏又同意了他的話,畢竟他是真的想休息了。但麵上,季時還是一副為難的樣子,並不是很想離開。
“你不去我去吧,”懶得跟他廢話,這人就是想讓別人都多禮貌禮貌,不然就不會去。裝作很累的樣子,玄易離開了慕容紫茵的床邊,打算走出去。”別啊,我去吧,你先看一會兒,我真想休息一下了。”見玄易直接離開,季時連忙跑過去攔住玄易,笑話,不就是遲疑了一下?有必要想成他不樂意去休息嗎?
停下腳步,玄易雙手抱胸斜看著季時。”怎麼,想去了。想去就早說,在我麵前顯什麼顯。”已經過了中午的時間,所以季時隻能回自己房間或著去找水靈溪。看著季時遠去,玄易將門關上,然後走到之前自己坐的地方,”主子,你在不醒來我們就要幫你收拾屍體了。不過也許你會很高興的,可是……”玄易頓了一下,”可是你忍心讓你的皇兄他們傷心?他們可是希望你一直好好的。你想,如果你不在了,那他們該有多傷心,他們又寄信來了呢,又有他們的消息了哦,你不起來看看嗎?還是說你對他們也不理不睬的了。”玄易說的很慢,完全是一字一句的說的,這麼多字,第一次對人說這麼多話,或許是麵對昏迷不醒的慕容紫茵,玄易完全沒有一絲停頓,自顧自的說了下去。
“慕容國現在正準備接你回去,你不想他們的努力全部落空吧,雖然你把慕容郡主保護的很好,但是他們也希望你沒事的。”這段時間不止遠安等國想向顧容國開戰,連慕容國也想反擊顧容國,不僅是想讓慕容國回複之前,慕容皇室更是想讓這兩個家人回去,不管怎麼樣。
突然玄易猛地轉過身,眯著眼睛看著這個不速之客,很陌生的麵孔,玄易確定他並沒有在慕容紫茵身邊見過這個人,而是還是這麼無聲無息的出現在他們身邊的人。”找誰?”冷聲詢問,眼前的人,妖嬈的像個女子,但是他的下巴下麵,有一處凸起,說明他是一個男子。
將視線從慕容紫茵的麵上移開,順著聲音看向冷看著他的男子。”我找她。”修長的手指指向床上的那個人,目光閃過一絲疑惑,根據顏哲回去的信息,中了花海亂時的人不應該是那個誰嗎,他剛才看過被那些禦醫當祖宗一樣的男子,據說他是顧容國的傻子,亦是床上那個女人的夫君,真是一朵鮮花插在牛糞上。
花勳禦在心裏編排,這個女子好歹跟他師傅有些淵源,竟然就這樣糟蹋了。慕容國有那麼弱嗎?不是說她很厲害嗎?怎麼會讓自己陷入這樣的身份?很多的疑問充斥著花勳禦的腦子,大概是太多了,讓他輕輕皺了下眉頭,但是他不是一個死糾結在一個問題上的人,他隻是來看看這個女子的。隻是她現在似乎有些麻煩,她中毒了,花海亂時跟十日散的解藥混合形成的。
“有事嗎?”玄易握緊了手,他竟然探不到他的氣息。而他的目標是主子,不知道會不會有事?不過他會守護她的,即使他不是對麵的人的對手。緩步走向那個男子,他是她的暗衛,不過他沒惡意的好吧,用得著這麼視死如歸嗎。他的想法玄易不知道,所以他進一步,玄易的手就縮得更緊了,那樣他才沒有讓自己後退。
“我隻是來看看她而已,你不用這麼……緊張。”越過玄易,坐到慕容紫茵的床邊,將手搭在慕容紫茵的脈搏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