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哥自陸子峰強勢出場後就一言不發,靜靜的站在那,看起來冷靜無比。
但是他自己知道,根本不是自己冷靜,而是他連逃跑的勇氣都沒有。
那個鬼神一樣的家夥,真的是人力可以逃掉的?
心理上如此,生理上也如此。
他感覺自己雙腿一點點力氣都沒有,根本就邁不出去步子。
直到此刻聽到陸子峰讓他去二樓跳樓,他才好像是得到了命令的士兵一樣,雙腿間忽然就被注入了力量,邁開了雙腿。
“他竟然不來監督我?”
等火哥走到走廊的時候,卻是發現自己背後空蕩蕩的,一個人都沒有。
他不由就是愣了愣,那人,就不怕我現在逃走嗎?
在教室裏,麵對著陸子峰,他自然是肩上壓了一座山。
但現在,那個差點把他嚇破膽的人不在眼前,他的心思不由得就有些活了起來。
要不要就此逃走呢?
雖然學校教學樓二樓不高,注意一點的話摔不死人,但傷筋動骨是難免的。
好端端的,誰願意去跳樓玩?
“能瞬間從天花板上冒出來,對那人來說,在場不在場都是一樣的。”
隻是,那僥幸心理剛剛產生,火哥的腦海裏就冒出陸子峰從天而降的場景,渾身當時就是一個冷顫。
“跳樓之後,立即離開上江!”
火哥加快了腳步,來到三層,直接推開了最近的一間教室門,毫不猶豫的跳了下去。
其實火哥不知道,陸子峰之所以不一塊下去,那是因為他有神識,站在五樓一樣可以“看到”二樓。
注意到火哥已經跳樓,陸子峰轉身對任初雪道,“初雪,對不起,都是我的失誤,我不應該因為任何原因離開你的。”
這個時候任初雪哪裏還有心思糾結這個,她現在滿腦子都是陸子峰為了自己殺人了。
孫豔被從五樓扔下去,沒死的可能太小太小,幾乎沒有。
“陸子峰,你、”
看著陸子峰那略帶著歉意的臉,任初雪嘴角動了動,卻是不知道說什麼。
隻是她的心裏,卻完完全全的接受了陸子峰。
老爸的眼光果然是最好的,再沒一個人能比他適合做自己的保鏢了!
“你、你沒事吧?”
見任初雪不說話,陸子峰心裏猛得一沉,難道她受了傷?
任初雪輕輕搖頭,“沒、沒事的。”
任初雪回答的同時,陸子峰也已經掃描過任初雪身體,發現她確實沒受傷,才稍稍放心。
“沒事就好。”
他長長舒了一口氣。
隻是這話還沒說完,他的臉上,忽然就好像被一張刀片做成的網網了下,出現無數密密麻麻的傷口。
更有的地方,那肌膚就像爛泥一樣,一塊塊的脫落下來。
整張臉,一下子就變得血肉模糊。
這突如其來的一幕,把任初雪嚇壞了,下意識的就往後退去。
隻是才退了一半,她就再次衝了回去,眼睛裏滿是淚水,雙手顫抖著去靠近陸子峰的臉,“你的臉,怎麼、怎麼了?”
“別看!”
陸子峰沒有回答,而是伸手去遮任初雪的眼。
陸子峰現在的臉,對那些外科醫生來說,或許沒什麼。
但是對任初雪來說,真的是有些可怕了。
一隻手遮住了自己的眼,那恐怖的臉消失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