蹲蹲話沒說完,被安陵君一把脖子拎到眼前。
“看我現在的表情,你覺得我心情好到可以開玩笑麼?”
蹲蹲毛發豎起,立刻討饒,“對不起老大,我錯了,這是嫂子新收的小弟。”
什麼小弟,換做以前,我可以她的上司!
秦一凡不滿的在心裏反駁。
安陵君看了半響,不好做出決定。“算了,帶人回去,你的事情等小然醒了我親自問。”
疼,全身都疼,尤其是頭,疼死了!
張肖然呻吟著摸著頭,“怎麼這麼疼,被十萬噸卡車碾壓了麼?”
“不過是透支過度,活該你疼。”
安陵君語氣雖是奚落,但卻夾雜著關心。
張肖然緩緩睜眼,卻發現視線一片模糊,頓時緊張起來。
“我,我怎麼看不見。”
“你別動,別急。”
安陵君立刻上前,將她抱在懷中安撫。“當初教你大衍天眼陣法,是希望你遇到危難時刻可以找到一條生路,不是讓你隨便亂用的。”
張肖然心驚抓住他的手臂,問道:“所以我這是要瞎了麼?可是不對啊,我隻用了一隻眼睛,怎麼兩個都模糊了?”
“那是我給你上的藥,你眼睛受傷了。不過以後大衍天眼少用,不然真的會瞎,而且連我也沒辦法。”
一聽不是要瞎,張肖然放心下來,隨後就開始不服了。
“我怎麼是亂用呢,我最近遇到的可都是危機關頭啊,必須要用啊,要說都是安大人不好,不給我開掛。”
女人顛倒是非的能力真是無人能及。
安陵君淺笑,“好好,都是我的錯,是我不好。”
見他如此幹脆的承認錯誤,張肖然忽又覺得不對,難道!
“安大人,你是不是有事情瞞著我,我是不是要死了?”
安陵君不知道她怎麼想到要死?還以為是她身體不舒服,擔憂問道:“怎麼了?你是不是哪裏不舒服?”
“我渾身都不舒服,可是最讓我不舒服的就是你!”
“我?我怎麼了?”
“你身為一個大老爺,怎麼這麼幹脆就承認錯誤了?如果不是我時日不多,你怎麼能這麼聽話,你告訴我實情,我受得了的。”
安陵君滿頭黑線,感情自己對她好一點,都被懷疑成這樣,心頭頓時一股無名火。
“是啊,你是快死了,不過都是你自己作的,怪誰,我在這裏就是等著勾你的魂呢。”
說起勾魂,張肖然猛然想到:“話說,我體內的怨魂呢?”
“我讓人帶走了,你牛逼了啊,引魂入體。”
語氣不善,不是邀功的時候!
熟悉安陵君脾氣的張肖然立刻改撒嬌模式,“哪能啊,都是安大人教的好,我可是嚇死了。”
“我可不記得有教你用自己的命來拚。”
喲嗬,這語氣,還沒完了。
“啊呀,是安大人救了我們?”
“我們?”安陵君放下張肖然,似笑非笑的問道:“說到這個我們,我倒是真想問問,你們是誰?”
完蛋了,張肖然真是恨自己這個頭疼的腦袋瓜子,這壓根就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啊,怎麼辦?坦白從寬,抗拒從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