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賀一指，不是張肖然還有誰？
張肖然一副不關我的事，我什麼都不知道的模樣，繼續低著頭。
安陵君知道，柳賀肯定是看出了什麼，於是順水推舟。
“好，柳爺，我們外麵說話，這裏就交給小然處理就好。”
等眾人都離開了，張肖然也沒有收拾好心情麵對，完全就不知道怎麼麵對啊。
倒是柳賀，老人精，先開口。“丫頭，過來。”
張肖然深吸一口氣，走過去，端起粥就要喂。
“慢著，一直低著頭，脖子不累，抬起頭看看。”
唉，反正都已經走到這一步，藏著掖著也不是辦法了。張肖然狠狠心，抬起了頭。
看到熟悉的麵孔，柳賀有些激動，他紅著眼眶，顫抖的摸著張肖然的臉頰。
“傻孩子，躲著幹什麼，回來了連外公都不想認了嘛？”
呃……張肖然傻眼了，沒想到經過這麼多年，外公還是能一眼認出自己。現在該怎麼辦？她還沒有做好相認的準備。
“老太爺，你認錯人了。”
“不許裝，就算過了這麼多年，你這肉嘟嘟的臉我還能認錯。
柳賀對張肖然的否認似乎很生氣，捏著她的臉不鬆手。
得了得了，本來就不算小的臉，現在真是越捏越大了。
迫於壓力，張肖然隻能趕緊承認：“知道了，知道了，外公您別捏了。”
柳賀歎了口氣，“沒有以前軟了，孩子長大了。”
“可不是，我今年都二十了。”
說到這個，老人家似乎十分感傷。“二十，你失蹤了四十多年，外公老的都沒有人形了，你還這麼青春靚麗，你外婆如果知道你還活著，也會高興的。”
“外公還是跟以前一樣帥，是我不孝，沒能侍奉在你們跟前。”
“胡說，怎麼是你的錯。孩子，這麼多年，你一定受苦了吧，跟外公說說，你這麼多年都經曆了什麼？”
“說可以，但是您先把粥喝了。”
“好，不就是一碗白粥麼，外公分分鍾的事情。”
柳賀邊聽著張肖然說自己的事情，邊解決了粥。
張肖然沒有將自己生活在羲和居的事情暴露出來，隻是簡單的說明安陵君將她救了，然後自己就進入了冥府學習，最後成為巡界使，停滯的時間，一直都待在冥府之中。
柳賀知道這其中肯定有些隱瞞，但他沒有多問隻要張肖然能活著，其他的並不重要。
知道她成為了巡界使，柳賀十分意外，也十分心疼。
“孩子，你受苦了。”
冥府的巡界使在修煉界的身份可是很特殊的，走到那裏都是受人禮遇的，有些高階的巡界使更是大家族的座上賓。
很多家族都想托關係讓自家孩子進入冥府，卻總是打水漂，沒想到他的外孫女居然是巡界使，這下他可是真有底氣了。
“你現在是巡界使，以後外公死了，是不是你來勾魂啊？”
柳賀開玩笑的打趣，卻讓張肖然心頭不舒服。
“外公說什麼胡話呢，您要好好活著，看我成為高級巡界使，到時候去研究延壽的辦法，給您延到一千歲。”
“好，外公等著。”
兩人又聊了一會兒，張肖然就囑咐他早點休息，至於她的身份，她還不想讓太多人知道。
“外公，依您看，大舅和小舅還會不會認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