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葩逸麗,淑質艶光;奇葩祖爺,堪稱四絕
光影斑駁的午後,似水溫柔的風兒,潺潺流進窗縫裏,吹拂著孩子們熟睡的雙頰。巴赫中學裏裏外外,上上下下一片寂靜,住校生都已回公寓午休;走讀生也靜悄悄的待在教室裏。有的趴在桌子上眯瞪;有的安靜的讀著書。即使開口講話也要低聲耳語,仿佛喧嘩是對輕柔的風的無禮。
耳邊消失了吵吵鬧鬧,老師們也可以趁著和煦的陽光讓大腦稍作小憩,但雙手依然忙碌,批改作業、備課等,每分每秒,教師們都在兢兢業業。
有兩三名學生在辦公室裏,坐在老師旁邊,飛速的補寫作業。在老師眼皮子底下也不敢東張西望,隻能雙眼專心致誌、死盯著作業本和教科書,雙手馬不停蹄的飛快移動著,鼻子聞著隨風飄來陣陣的咖啡香氣和水果香,心也開始隨著風兒雲遊四方。
“哦,天啊!瞧瞧這張可憐巴巴的小紙條喲!”
英語鮑曼老師一聲驚叫劃破了安靜的辦公室。
大家抬起頭,停下手中的活兒,一起看向驚訝萬分的鮑曼老師。隻見鮑曼老師張著大嘴巴,高高舉起那張2厘米寬,約20厘米長的紙條,驚愕的看著他們。
“那是什麼,鮑曼先生?”
“我讓學生默寫雪萊的《西風頌》,結果這孩子就給我寫在這樣的紙條上麵!”
“哦?我瞧瞧!”琳達小姐好奇的走到鮑曼先生麵前,接過那張可憐的小紙條。隻見小紙條上麵的字密密麻麻,如萬群螞蟻一樣擁擠著,絲毫沒有空隙,沒有標點符號,沒有連筆,字體工整的被安排在這張不可思議的小紙條上。
琳達小姐吃驚的叫道:“我的老天!這麼小的字?這麼小的紙?”
辦公室的老師都好奇的跑了過來,要看個究竟,都開口讚歎:“絕了!絕了!這麼精小的字啊!”
“太不可思議了!”
“這個學生我也教過,”中文老師汪先生興致勃勃的一邊對大家說道,一邊走到自己的辦公桌找出一張相同規格的紙條給大家看,“這個學生把中國的古文《赤壁賦》寫在這個小紙條上,這孩子簡直是巴赫的一朵奇葩啊!你們看,紙條明顯是用手撕下來的。這麼整齊!再看他是用鉛筆寫了這麼長的一首詩。”
“哇!太不可思議了!”
“剛開始我看不懂,我就用放大鏡看他寫的作業,他的作業幾乎都是這樣,字寫的相當小。”汪先生說。
那些學生也坐不住了,紛紛離開椅子也過來湊熱鬧,他們一看紙條上寫的名字,都大叫道:“這不是祖爺嗎?”
“祖爺?”
“是啊,老師,我們稱他雅號為祖爺!”
祖爺是巴赫中學近年來的一朵不得不提的奇葩。他在巴赫那是響當當的赫赫有名。他以怪僻的性格、另類的服飾、超高的數學天賦、精湛的手寫工筆堪稱為巴赫四絕,無人能比。
祖爺全名叫作提姆·祖,由於他已是家喻戶曉,大家口裏津津樂道的人物,故大家封他雅號為祖爺,以表愛戴。也有人說他是怪才中的怪才,舉世無雙。祖爺中等個頭,筆挺的高鼻梁架著圓形的大眼鏡,濃眉大眼,深棕色的頭發,地中海膚色。
第一絕就是他另類的怪才服。他一年四季隻穿兩件上衣,從來都不換。一件是淺藍色衣領的兒童長袖襯衣,外麵套上一件白色的學校格子襯衫,就這麼兩件。配發的其他校服一律不穿。褲子是深藍色的校服運動褲,腳上穿著厚底的棕黃色的棉運動鞋。
夏天,不管天氣有多熱,祖爺也隻穿那兩件寶貝長袖衣服、長褲子和大棉鞋,熱的他都汗流浹背,也絕不換短袖衣服;冬天,不管有多寒冷,寒風有多麼刺骨,他也絕不穿任何的外套,依舊是那兩件單薄的上衣和運動褲。即使凍得臉蛋發紫,全身起雞皮疙瘩,汗毛和頭發都豎了起來,坐在椅子上凍的直打冷噤,身子哆嗦的跟篩糠似的,坐在他身後的同學都能聽見他的上下牙齒凍得直打顫的聲音,也不管監督和同學是多麼殷勤的勸化他,他絕不添加任何暖和的外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