崖一一屬於睿智型母親,在自家兒子和褚垚的事情上,她從不過度幹涉,孩子們有精力,就讓他們鬧去吧。
連著兩天都是霍子元掏腰包請吃飯,褚垚怪不好意思的,不過她也隻是心裏麵愧疚一下,無奈囊中羞澀呀。
不過吃飯期間,崖一一跟褚垚商量了一個事,關於寶心的。
崖一一想承擔起接寶心放學的任務,她說在家閑著也是閑著,不如寶心每天過來陪陪她,將寶心放到北方的門衛室那裏,她總覺得不妥,自己人還是放心些。
這倒是說中了褚垚的心事,昨天的時候,褚垚就發現一個問題,王爹爹家如果晚飯吃得早,難道寶心要在一旁看著?
褚垚望望霍子元,想聽聽他的意見,霍子元說:“你就當是可憐她老人家吧,放心,我媽現在身體好著呢,況且家裏有保姆做飯,寶心晚上那頓,就跟我媽吃。”
褚垚很想問:我那頓呢,在哪吃?
褚垚的心思,很容易看破,霍子元接著說:“以後你跟我一起在工地上班,跟我的車,也在我家吃算了,省時省力。”
“去現場?北方應該不會派我去吧?那麼多有經驗的前輩。”褚垚問。
“我哥能將你放到現場,我自然也是沒問題的。”霍子元笑著說。
怎麼好好的,講到霍子行做什麼?褚垚就奇怪了。
一頓飯吃得很開心,吃出了家的味道。
沒想到這幾天請客吃飯的人還挺多,爭先恐後的。
第二天上班,到中午的時候,褚垚和裴聲被龔工帶到一家酒店,說是施工方請吃飯。
以前在彙晟,也遇到過很多次施工方請吃飯的情況,褚垚很少去,霍子行似乎也不願帶她去,因為那些人喝酒太凶悍,女孩子去總會遭殃。
進到包房,裏麵已經坐了許多人,包括霍子元還有王總,其他人都不認識。
褚垚還算淡定,今天來了那麼多“總”,她隻是小人物,說話喝酒都輪不到她,隻需埋頭吃就行。
褚垚和裴聲挨著龔工坐,離霍子元有點遠,這是有講究的,能喝能鬧有身份的通常擠一塊,占據“核心”位置,一般人不參和 。
果然如褚垚所料,酒已過三巡,龔工也隻喝了一口酒,更別提褚垚和裴聲這兩個打醬油的了。
瞧瞧人家霍子元和王總,酒杯已經空了好幾回,白酒啊,用的還是那種盛紅酒的高腳杯,夠囂張!那個給他們倒酒的小妹倒是跑的勤快,還時不時看一眼裴帥哥,難道是想和裴帥哥喝一杯?
隻可惜帥哥忙著和褚垚說話,沒空注意其他事。
“喂,你知道龔工為什麼單單就帶我倆出來?”靠近褚垚,裴聲的語氣帶著些神秘。
將身子稍微往旁邊縮點,褚垚不習慣不那麼熟的人挨自己那麼近,還是男人。
“為什麼?”褚垚問。
“嗬嗬,那是因為我和你,馬上就要被派駐現場,跟鋼筋混凝土打交道去了。”裴聲自以為報著獨家內幕,有點洋洋自得。
“我知道。”褚垚說。
“啊!你知道?”
“……”
還好霍子元沒有進化成酒鬼,和一些熟點的人喝過之後,就不再沾一滴酒,任誰勸都不喝。
有個被稱作邱總的中年男人,是個包工頭,聽介紹說是倒酒小妹的爸爸,不過不曉得為什麼還沒他女兒跟霍子元坐得近,此刻估計喝得不過癮,粗聲粗氣的說:“小英,怎麼就坐著不動了,去,給霍總倒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