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年冬季,褚垚養成了不穿文胸的習慣,嫌穿脫太麻煩,可北方這邊室內都供暖,進屋不脫衣服會熱死,所以不管去哪,褚垚都隨身攜帶一件薄且寬大的外套,可以隨時更換。
這世間的男人又怎能體會大冬天戴文胸的煩惱,不管穿上還是脫下,都要卸掉裏外三層衣服,太累。
如果有一種能穿著睡覺的文胸就好了,能24小時穿著,畢竟作為職場女性,不穿文胸上班,會帶來諸多不便。
寶心學校已經放了寒假,今天一大早去了姐姐褚鑫家,說要在那裏和弟弟妹妹玩兩天。
聽了阿珊的話,褚垚在包裏找半天,這才想起來,那件原本要帶在身上的外套,一時糊塗,可能塞到了寶心的背包裏。
趕緊給姐姐打電話,讓她翻翻寶心的包,果然,褚鑫在裏麵找到了褚垚的外套。
這下要出事了,褚垚自嘲,她可能會是古往今來,唯一一個在年會上中暑的員工。
久洋海底撈建在湖邊,周圍還有許多檔次頗高的酒店、酒吧、會所,簡單來說,這個地段就是個很大的消金窩。
三個人下車的時候,陣陣湖麵風吹來,冷到骨頭裏,阿珊穿那麼點衣服顯然吃不消,在寒風中抖如篩糠,隻是褚垚還沒來得及幸災樂禍,久洋海底撈的大門就已經近在眼前。
迎賓小姐甜甜一句“歡迎光臨”後,褚垚被阿珊拉著進了酒店。
如爐火般的燥熱鋪麵而來,褚垚全身毛孔都在叫囂著,如果再不脫衣服,就會汗流不止,接著虛脫,最後妥妥中暑。
這下褚垚頓悟,其實衣衫單薄的曼妙女子也是怕冷的,隻不過她們大多有車接送,往返的地方又都是如夏天般熱得不行的室內場所,所以意誌力頑強的她們,全然不在乎下車那一小會挨的凍。
宴席設在頂層六樓,不知道搞什麼,電梯停在六樓遲遲不下來,褚垚終於受不了了,一把拉開羽絨服的拉鏈。
不過僅此而已,如果裏麵穿了寬鬆的衣服,褚垚想都不想,一定脫了羽絨服,隻是太不湊巧,她今天穿了一件修身毛衣。
“還不脫,不會裏麵什麼都沒穿吧?”阿珊見褚垚慢吞吞不知道磨蹭什麼,就伸出手,要幫她脫。
一把拍掉阿珊的手,褚垚朝裴聲笑笑,示意他看著電梯,然後拉著阿珊走到一邊,齜牙咧嘴小聲說:“別搗亂,我沒穿文胸呀,怎麼脫?”
聽清褚垚說什麼,阿珊驚訝捂住嘴,不過下一秒她快速扒開褚垚的羽絨服看了看,鬆口氣說:“唉,你這什麼都沒有,脫了也不會有人注意到。”
說完,阿珊叉腰梗著脖子挺了挺胸,皮草包裹下的身姿,曲線畢露。
褚垚不服氣,她怎麼能夠被一個沒有超過A的女人嘲笑呢,按以往的觀察,阿珊隻可能比自己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