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OSS,這件事我實在是沒有想到,您走的那兩天他們就抓住這個機會鑽了空子,我——”
“好了你不要再說了。”顧君嘯將西裝外套隨手扔到辦公室的沙發上,“我覺得你不用做事了,在你眼皮底下的事你都不知道,我不知道要你什麼用!”
“BOSS,對不起,這次是我的錯。”張天衝低著頭不再說話。
“你說讓我說你什麼好。”顧君嘯坐在椅子上,點燃一根香煙一口氣就吸進了半截。
“BOSS,你也不要太生氣,天衝固然有錯,但他們要做的這件事其實是早晚的事,隻不過在這個場合和時間讓他占盡了便宜,這一點著實可恨。”李清儒在一旁切齒地說。
“我何嚐不知道他小子是早晚要回來的,我有他回來的準備,但不能讓他打我們措手不及。你們別忘了,當初我們是如何奪權的,就是突然出手才會有機會,這一次讓洛淩軒占了大便宜了。”
“BOSS,都怪我大意了,我——”
“唉,好了,我知道你也意識到錯了,我現在不想討論錯誤追究,我想讓你們想出還擊的方法。”
李清儒在一旁拽了拽張天衝,示意他坐下來商量,張天衝看了一眼顧君嘯,顧君嘯點了點頭,張天衝這才如釋重負地坐下來。
“BOSS,你不覺得這一次的事太蹊蹺了嗎?徐勁嵩的轉讓股份我不覺得意外,畢竟他一直就是死忠於洛家的人,但其他的董事我就想不懂為什麼會同意徐勁嵩的轉讓決定,難道他們真的不怕您遷怒於他們嗎?”
“也許他們真的不怕了。”顧君嘯用手不斷地揉著太陽穴,“這一次,他們徹底有了和我作對的底氣,那就是他們心裏所謂的‘少主’。清儒,你有話就直說吧,現在不是怕我生氣的時候。”
李清儒笑了,看來一切都難逃顧君嘯的眼睛。
“那好,我就直說了,BOSS。”李清儒扶了扶眼睛,表情也變得嚴肅起來,“這幾年來,您一直隻把我和天衝當成自己人,這本身就是一種隱患。集團裏我主管財政,天衝主管銷售和施工,可以說我們三個主掌著集團幾乎百分之七十的業務,您心裏是想中央集權,是為了集團的利益著想,可是董事們不這麼想,他們會覺得您不信任他們,您獨裁專政,他們就是一些拿錢讓您做生意的投資人。”
“有錢拿還不好嗎?BOSS為了集團殫精竭慮,一年有三百多天就睡在辦公室,他們不出力還拿著分紅,還不知足?”
“天衝,你還是不太懂他們。”李清儒拍了拍張天衝的肩膀,然後站起來將顧君嘯的衣服拾起來,“不是所有人都想與世無爭,躺著賺錢不一定就是所有人夢寐以求的東西。”
李清儒將顧君嘯西服上的灰塵撣靜,然後看著顧君嘯說:“就像這件衣服,它可能在商店裏價值隻有幾萬塊,但看它要穿在什麼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