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千峰點了點頭,走近已經被江月夜打得在地上抱著頭不敢起來的宋揚書。
勾了勾唇,他回身對江月夜說,“在門外等我。”
江月夜一聽,先是一愣,接著趕緊說,“別幹犯法的事兒。”
她話音落下,邵千峰笑了。那笑容中,帶著點無奈,“你想什麼……”
“那你把我支出去幹什麼?”
“男人之間的事兒,你就不要參與了。”邵千峰雙手插在衣服口袋之中,衝她揚了揚下巴,示意她趕緊出去。
江月夜還想要說什麼,但卻見到他眼裏帶著不容拒絕的深沉。
抿了抿唇,落下個見好就收,便轉身走了出去。
在踏出門的一刹那,她還聽見邵千峰衝她說了句,“把門帶上。”
邵千峰……他到底想幹什麼?!
心裏略微有些不安,江月夜在關上門的一刹那,趕緊將耳朵貼在了門背上,想要探聽裏麵將發生什麼事兒。
可過了一會兒,裏麵仍舊安安靜靜,完全不像她心裏所想的,宋揚書被邵千峰打得嗷嗷叫的場景。
吸了吸鼻子,江月夜將圍巾攏緊了一些,走到門邊,看向前方高高的藍天。她的心,似乎跟著那些在日光下飄揚著的鍍了光的雲朵,延伸的很遠很遠。
……
江月夜關上門後不久,邵千峰斂起了眼裏最後的一絲笑意。
他勾了勾唇,沉著臉半蹲下身,雙手仍舊插在衣兜裏。
“挖煤很容易吧?”
宋揚書聞言,身體僵了僵,將手從頭部拿了下來。
“你什麼意思。”
邵千峰掀了掀眼皮子,“我想宋老師不會不知道熟能生巧這個成語。”
心中一凜,宋揚書的身上的汗毛在刹那間豎了起來。
他確實有想過,如果對方的懲戒,是讓他在這裏挖煤的話,隻要忍過了開始,後麵就不會那麼辛苦了。畢竟人是適應性動物,隻要習慣了環境,他總能熬過去。
可現在,聽到了邵千峰的話,他心裏卻不那麼確信了。
微微低下頭,輕笑了一聲,邵千峰舔了舔唇,笑著說,“你不會天真的以為,我會一直讓你在這兒挖煤吧?”
在宋揚書瞪大的眼睛中,他低聲且狠厲的說,“挖煤,隻是開始。”
呼吸一頓,雙手忍不住顫抖起來。宋揚書挪動著身體退後一段距離,“你到底想幹什麼?”
“幹什麼?”邵千峰輕笑一聲,斂起笑容,一字一頓的說,“讓你下半生,生不如死。”
話音落下,他站直了身,居高臨下的俯視宋揚書。
看著他驚恐的,慌亂的,手足無措的,不可置信的表情,邵千峰像惡魔一樣的勾了勾唇微笑。
“宋揚書,別想著逃。即使是逃到監獄裏,我也有上百種方法,讓你痛不欲生。”
落下這句話,他轉身頭也不回的朝門外而去,留下宋揚書一臉驚悚的坐在原地,久久回不過神來。
……
重新坐回了車上,江月夜按耐不住心裏的好奇,湊過頭去問邵千峰,“你剛才到底對宋揚書做了什麼?”
“都是男人,我能做什麼。”邵千峰挑著眉,掛檔踩油門,將車子開了出去。
“你能正經點麼?”江月夜撇了撇嘴。
邵千峰笑了笑,沒有回應她的話。
過了一會兒,他忽然跟她說,“我後天的飛機,回S市。”
“後天?”後天就是年三十。也就是說,他年三十的當天,會回到S市,與他的父親,邵建國,以及他的後母李茹雲、同父異母的弟弟邵禦城一起守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