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月夜一路跑到了客廳裏,正好碰見白姨。
白姨看她那躥得跟兔子一樣的身形,果斷的叫住,“在家跑什麼呢。”
“白姨,你還沒回家呢?”平時這個點,白姨早就做好飯菜煨著下班去了。
“今天少爺回來,我等等他再走。”白姨衝江月夜笑了笑,“最近你不總說精神不夠麼,我給你燉了個大補湯。”
一聽有好湯喝,江月夜更開心了,湊近白姨嘿嘿的笑,“白姨你最好了。”
“嘖,你這兒人,多大了還沒個正行。”嘴上雖是這麼說著,白姨卻很開心。她低頭一瞥,瞧見江月夜腳上光光,啥都沒穿,當即又忍不住斥責,“地上多涼啊,你怎麼不穿鞋。”
吐了吐舌頭,江月夜剛想說什麼,便見到邵千峰走了過來,手裏拎著她的拖鞋。
“過來。”衝她招招手,他順勢對白姨說了聲,“白姨,辛苦了。”
“分內的事兒。”白姨見到他,當然是極開心的。
當時聽人說,邵千峰住院了,昏迷不醒,白姨急壞了。可是她隻是一個傭人,雖說是以前跟著夫人的,但是她還是不好跟人開口說要去醫院看望他。
所以當江月夜重新回到N市時,她還特地跟江月夜細細的問了他的情況。
這會兒,估摸著也是為了親眼看看邵千峰到底好沒好所以才延遲了下班的時間。
在白姨的視線中,邵千峰彎下腰,將拖鞋放到地上,讓江月夜扶著自己的乖乖穿鞋,動作自然的好像不是一次兩次這麼做一樣。
江月夜有些不好意思,於是抬腳湊到他耳邊咬耳朵,“白姨可擔心你了,你給她展示展示你現在好得不行唄。”
邵千峰聽完,挑了挑眉,然後雙臂扣在她的腰間,稍稍使力將她整個人抬了起來。
“讓我看看,重了沒有。”
雙腳離地的刹那,江月夜整個人都不好了,“神經病,快放我下來。”
邵千峰沒理她,而是朝白姨看了一眼,像是在對她說,別擔心我好著呢。
畢竟是跟著許立很久的人,白姨對邵千峰的了解還是比較深的。此時看到他的舉動和眼神,自然就明白了他潛在的意思。
低頭滿意的笑了笑,她脫下圍裙,“行了,時間也不早了,你們趕緊吃飯去吧,別餓著了。”
“好,白姨,讓司機送你回去吧。”邵千峰淡淡的說著。
白姨點了點頭,沒客氣。
……
白姨走了之後,江月夜熟練的從餐廳裏將她準備的飯菜一樣一樣的端上了桌。
坐在邵千峰的對麵,滿足的喝了口湯,她眼睛幸福的幾乎都眯了起來。
她這樣的好心情,邵千峰都收入了眼底。
不動聲色的勾著笑了笑,他黑色的瞳仁裏,滿是溫柔。
一邊吃飯,江月夜還一邊問邵千峰,“你真的不是逃院嗎?醫生真的給你出院了?你恢複好了,行不行啊?”
對於這種不信任,邵千峰感到很無語,“行不行,晚上試試不就知道了?”
“什麼?”因為飯菜太好可口,心情又很好,江月夜的腦子便稍稍的遲鈍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