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認識?”我慢慢坐下,看著老頭。
“準確的說,是以前生意上有些糾紛。”老頭笑了笑,端起茶杯喝了一口:“不過我們都老了。嗬嗬……過去的就過去吧。”
我聽著這話,心裏也緩和很多。
“小夥子,你不用緊張,也不要太拘束。”老頭子喝了茶,又去擺弄大廳裏的盆景。
我掃了一眼,那不知名的鬆樹,被做成迎客鬆的模樣,很是有幾分神韻。
對於老頭的話,我自然沒有當真。
這可是謝家,不是我可以撒野的地方。
即便大老板親自來了,都不見得能把我從這浪潮虎穴裏麵救出來。
“你不是唐泰的兒子吧?”老頭子沒有看我,但是一句話,就說的我心裏七上八下。
“你和唐泰長得不像,一點都不像。”老頭拿著噴壺,還在擺弄他的花草。
“謝家連您這樣的花匠,都有這份眼力。不簡單啊。”我這話也不算馬屁,隻是有心的感歎一番。
“所以,不是誰家都養得起我這個花匠。哈哈……有意思的小夥子,好久沒人和老頭子這麼說話了。”老頭笑得很開心。
“那是,即便是花匠,也是謝家的花匠。”我說出這話的時候,卻也很是無奈。
謝雨男在外麵威風八麵不說,便是一個下人,都是我難以應付。
謝家,到底這潭水有多深?
“聽說,你跟雨男走得很近。還有些不正當的關係。”老頭似乎擺弄完了花草,又回來坐下。
“是。”我點了點頭。
“雨男的身份,你應該清楚,你們不會有什麼結果,不管他對你是什麼印象。”老頭靠著沙發,慢慢說:“所以,你應該明白我說的。”
“她對我也不會有什麼好印象。”我冷笑了一聲。
“所以你還是太年輕,看事情不能隻看表麵,聽風就是雨,其實很NAIVE。”老頭服了一下眼鏡,猛地蹦出一句英文來。
我是藝考生,卻是沒明白他的話。
“TOOYOUNG,TOOSIMPLE?明白我的意思吧。”老頭越說越洋氣。
一邊的我則是一臉的懵逼。
“真不知道書念到哪裏去了。今天的事情,我就當做沒發生,不過我不希望以後再見到你。也不希望雨男和你有任何瓜葛。”老頭說的理所當然。
我本來應該高興,但是麵對這種高高在上,指點江山一樣的口氣,我就沒來由的生氣。
上行下校,果然是謝家的下人,跟謝雨男那一幅高傲的樣子,簡直就是一個模子裏麵倒出來的。
“我纏著她?”我一下子笑了:“嗬嗬……分明是你們謝家所謂的小姐,像條母狗一樣的壓在我身上,威脅我做那見不得人的勾當。”
“你說什麼!”老頭一下子站了起來。
“看來你對你們小姐還不大了解,她是什麼樣,你還是問她自己好了。”我嘴裏哼了一聲,這時候,就算是得罪了謝家,我也不能由著他們胡說。
“好了,我知道了。”老頭很快就反應過來:“這事我們會計較,你也記住我今天的話,謝家不是你這樣身份的人可以染指,就是入贅,你也沒有資格。”
“這樣的家族,白貼給我我都不要。現在我可以走了嗎?”我猛然站了起來。
“走吧。”老頭也攤了攤手。
我轉身離開,忽的又被他叫住:“不想被外麵的人抓住,我勸你還是走後門。”
我不得不停下腳步,跟著老頭繞過謝家的別墅,雖說隻是後門,但比我門普通人家的前門,還要氣派很多。
我也沒有猶豫,直接就離開了。
等著走得遠了,我用公用電話聯係了大老板,跟他交代了一些這邊的情況。
“崔建國投靠謝家了?”大老板的語氣,也是充滿了憤怒與驚訝。
“是的,我被他帶到謝家,不過謝家的一個老花匠說認識大老板你,這才把我放出來。”我給崔建國潑髒水,其實也是為自己開脫。
原本想著怎麼對付崔建國,現在他自己背叛了大老板,卻是省了我很多的手腳。
等著坐收漁翁之利的時候,我怎麼可能手軟。
要是同樣的機會擺在崔建國麵前,他恐怕會比我更狠。
“是他?”大老板的語氣又頓了一下:“謝家的花匠?哈哈……”
“你們以前是對頭?”我見大老板心情不錯,也就多說了兩句。
“算是吧。哈哈……唐宇,你先到麗都,在那等我,回去我再跟你交代。”大老板似乎不願意多說,匆匆就掛了電話。
我也在路邊打了一輛出租車,很快就到了麗都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