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瑩，我能問你一個問題嗎？”
“嗯。”
“你愛過我嗎？”風帆看著張瑩，瑩卻感覺到他又沒在看自己，因為那雙眼睛是那麼空洞。
“這個？”張瑩遲疑著。
“沒有，對不？其實你從來就沒愛過我，我們隻是在履行婚姻的義務職責，我們隻是習慣有彼此的存在，對嗎”說出這話的時候，一股巨大的悲哀從風帆的頭澆到腳，楊風帆的心肯定是七零八碎的。明明知道答案，為什麼還想傻傻地要從張瑩嘴裏挖出些幻想呢，就算張瑩說以前有，那又能怎麼樣，現實就是她現在愛的是別人。
可偏偏張瑩連騙都不想騙他一下，楊風帆深深地被挫傷到了，心口被劃了幾條刀子，血流地到處都是，持刀的人還很無辜地站在那裏一臉抱歉地表情。
“風帆，對不起。”張瑩又低下了頭。
“我說過了，不要和我說對不起。”楊風帆很痛恨這幾個字，難道做錯事說對不起都可以一筆勾銷嗎？這是不可能的。
“我們離婚吧。”楊風帆輕輕地動了動嘴唇。看似那麼輕易地說出口，隻有天知道他說出這幾個字的時候，心有多痛。
“風帆。”張瑩反應不過來，雖然想到過這個結局，可最後被風帆說出來，卻讓人有點悲傷，這麼多年的感情，兩個字就可以劃清界限，以後兩個人就各不相欠，各自走天涯。
“難道你不想嗎？”楊風帆冷冷地瞥了一眼張瑩。
“如果這樣你會覺得好過點，我願意。”
這女人，已經這樣了，還想讓人好過點，還能怎麼樣好過呢。風帆有點無奈，自嘲地笑了笑，“好過？或許我隻能這樣。”
張瑩抿了抿嘴唇。
“不過，和我離婚後，資產你都沒有份。房子車子都是我們家給的，你什麼都沒有付出過。這個你覺得呢？”楊風帆繼續說。
“嗯，我同意。”張瑩本來就沒有想過要拿楊風帆家裏的一毛錢，她不是個物質的女人，如果他看中的是這個，就不會有現在這一幕，和風帆好好地過日子，守著那個不算小的房子，也算的上比較安逸的生活了，有多少人羨慕那樣的日子。曾經蓓蕾也無限感歎瑩的生活那麼美好無憂的。
“別的，我暫時還沒想到。如果你有什麼要求你可以提出來。”楊風帆還是在乎張瑩的，他看著她時還是帶著依戀。
他看著她，而她卻一臉的迷茫帶著深深地愧疚，他在想隻要她求自己，隻要她求自己讓她留下來，他或許真的會放下，他的心還在痛著，絞著，不知道具體的部位，卻可以活活地痛的像要窒息。
張瑩隻有聽的份，隻要是風帆提出來的，她都打算全盤接受，錯的是她，他沒有錯，卻讓他承受最痛苦的那份，所以不管風帆提出什麼隻要他覺得那樣好就可以了。或許離婚也是最好的結局，對她，對風帆，或對辰，因為不管怎麼樣直到現在，她都仍然深深地愛著辰，她心裏還是有那麼一個小小的願望。那麼一個不能說卻非常想要的願望，她還是希望想和辰在一起的，雖然阻力有那麼大，但是內心卻在大聲地呼喊，時時刻刻心裏都會有著他，他的一笑一顰。
看著有點迷離的張瑩，楊風帆心裏一陣一陣的絞痛著，“好吧，我們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