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羽下午出去自然是去找李若蘭。初夏正午的陽光也漸漸開始辣起來,自然也沒人呆在院子裏,隻是楊羽並沒有選擇進去,而是呆在了外麵的院子裏等李若蘭。
“你臉色怎麼這麼難看?”李若水一家人也已經吃好了飯,見楊羽在外麵,就跑了出來:“怎麼不進去。”
“不了,說兩句我就走,你大姐在嗎?”楊羽微笑著說道。
“那你好歹進來跟我爸打個招呼啊,一點禮貌都沒有。”李若水這話是隨口說的,無心的,然後也笑了笑,便上樓找她大姐去了。
楊羽站在院外,突然感覺這裏很陌生,陌生到都不敢走進去,這是李書記家,一個當了近二十年的李書記家,很少有村幹部可以當那麼久,很少很少,這就相當與薩達姆的獨權了,可楊羽並沒有看出來李書記在村幹部裏的地位,平時也沒見他上台演個講或指手畫腳什麼的。
可萬事都不能看表麵,楊羽甚至感覺這村裏是臥虎藏龍,處處危機啊。遠遠沒有之前想象的那樣太平,甚至波濤洶湧。可是,哪裏不對,楊羽又說不上來。
“怎麼不進來坐?”李書記走了出來,年紀大了,但臉色很好,眼神也很犀利。
“李書記好,我跟若蘭說幾句話就走,還有事呢。”楊羽笑著回答,也許李書記是未來的嶽父大人啊,必須討好,何況是村裏的書記,凡是有他幫忙,什麼都好說話。
李書記哦了一聲,橫看了楊羽一眼,轉過了身去,神色一下子變了,便進了屋。
李若蘭慢吞吞的下來,穿了一身很鮮亮的衣服,天氣變熱,也漸漸越穿越少了。
“你不會是因為放了你鴿子來找我算賬的吧?”李若蘭笑著說道,那晚其實也沒什麼事,就是被人給纏住了,所以沒去成,等李若蘭到那的時候,楊羽已經不在那了。
楊羽微微一笑,今天他的表現非常淡定,也非常穩重,絲毫沒有了往日的陽光和懶散,而更犀利和睿智。
“找你的機會很多,不差那麼一次,隻是下一次,要雙倍還給你了。”楊羽今天沒有心情開玩笑,這句話也不是說趣。
李若蘭哼了一聲。
楊羽抬頭望了望天,又深深得吸了口氣,語重心長的說道:“叫雷警官過來吧。”
李若蘭的臉色突然一變,吃驚的說道:“你解開水鬼之謎了?”
“嗯,我要出山一趟,去證實一些事,晚上,我會讓雷警官讓相關人員聚齊在教堂的。”楊羽計算了下時間,本來準備想放在明天,而明天是楊琳鬼索命的最後一天,保險起見,楊羽還是想準備提前一天,而且後天中考,不能影響了中考。
李若蘭對楊羽又是什麼話都不告訴她有些生氣,但也隻能憋在心裏,什麼時候一定要錯錯楊羽的銳氣,老一副大男子主義,到處泡妞,你以為我不知道似的。
楊羽甚至沒有打一個招呼就走了,可誰都看得出來,他的心情無比沉重。
到底前村長趙偉的日記裏都寫了什麼?
下午,太陽更猛了。
一座老屋子,一間老房間,這裏很偏僻,很寧靜,又在二樓,壓根就不會有人來這種地方。
“我懷疑楊羽已經找到了日記本。”一個深沉的聲音說道,這個聲音很熟悉,很沉穩。
“什麼?那怎麼辦?”另一人顯然要焦急很多。
“慌什麼,隻是本日記本而已,沒有人證就拿我們沒辦法,最多抓過去問幾句話而已。”角落裏的那個男人還是吸著煙,似乎是個煙鬼。
“怎麼沒人證了,就怕有。”焦急的那人還是很焦急,甚至開始冒冷汗,這謀殺的罪名可不小啊。
“哼!誰敢出來作證?不過我們要留一手,你馬上去縣裏找劉局長。”此人做事還是說話都最沉穩,似乎是這裏的帶頭大哥:“這楊羽在村裏是越來越囂張了,剛警告了他一次,竟然無動於衷。”
“早知道,那棺材板我就給它釘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