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潘王兩家人臉色也是驟變,都明白許仙身份非凡,臉上掛滿了驚恐之色,噗通跪拜道:“城隍老爺,你一定要為我們做主啊?”
“城隍大人,那許仙施展毒計,請大人為我們伸冤。”
“城隍大人,千萬不能因為許仙是修士而饒恕他啊。”
兩家人不住哭訴,生怕城隍忌憚許仙是修士而偏私。
“大膽,城隍大人乃是神靈,又是茅山嫡傳弟子,豈會徇私,你們全都住嘴。”判官嗬斥起來,眾人這才安心不語。
城隍看著下麵的眾人也冷冷道:“莫管什麼修士,什麼鬼怪,強龍也難壓地頭蛇,何況一個不知所謂的修士。”
城隍的話如同一劑強心針打在了這些人身上。
許府中,判官親自將拜帖遞給了許仙:“上仙,一樁案件需要上仙去協查,剛才唐突了上仙,還請莫怪。”
許仙接過拜帖淡淡一笑道:“城隍大人客氣了,若有拜帖,漢文早已前往,何必多此一舉。”
若非這城隍是一方神靈,日後定有許多交集,自己也懶得去理睬這樁案件。
許仙也不墮了自己的威風,揮手之間,神念化作一尊身披金袍,手持九元陽尺,腳踏祥雲的修士踏雲而去。
當許仙來到城隍廟前,城隍從寶座上起身走到門前,見到許仙顯露的模樣,臉色微變,這許仙的狀態當真如同元神,但是神通和威壓卻又不同。
“漢文見過城隍,不知道城隍讓漢文前來所為何事?”許仙看著麵前的城隍,拱手笑道,執的是俗世的禮節。
城隍見到許仙不卑不亢,一身修為不再自己之下,神態也極為客氣,笑著道:“道友不必客套,貧道未得城隍符籙前,在茅山潛修,道號慶雲,因為未參透元神奧秘,才屍解為鬼仙,不知道道友可有法號?師承何處?”
城隍自報家門,看似客氣,也是在用自家背景身份壓人,同時也在詢問許仙的根腳。
許仙心中冷笑,這城隍用自家背景身份壓人,自家若是散修,怕是被其看輕了,定然有許多周折,當下道:“我是師傅在凡俗中收的弟子,未曾有道號,道友直呼我的表字即可,不過家師曾言在昆侖修行,直言我修煉到元神之後方可歸入門派,再賜予道號。”
許仙的模棱兩可,城隍心中微微一冷。
他在凡世中磨練數十年的道心,又在此地擔任百年城隍,一眼便看出許仙是搪塞之語,身份怕是沒有大來曆。
更重要的是昆侖乃是元始尊門下弟子,曆來神秘,大多在界修行,很少下凡,而且收徒極為嚴厲,極為講究根腳,收的不是先之物就是諸神子嗣,根本不會收凡人為弟子,若許仙了其他門派,他或許還會信幾分,偏偏這是什麼昆侖子弟,簡直令人可笑。
他心中暗笑,也不揭破許仙的謊言,不過心中有了底,在處置方麵也不用太過客氣,一個沒有成就元神的散修,即便實力比自己高,也不敢放肆,否則自己一紙符籙可上奏庭,另外也可以召師門相助。
城隍的神態變化都落在許仙的眼中,心中暗驚,難道昆侖有自己不知道的秘密,這拉大旗扯虎皮看來失敗了,不過這城隍和自己的修為相仿,自己還有護身寶光,若是顯露出來,足以碾壓他。
他要是敢找自己麻煩,自己不介意拆了這裏,讓城隍知曉自己的厲害。
現在沒有人知曉自己得到了錢塘江神符,甚至很多人還以為神符還在敖赤手中,自己雖然收不到大量的香火,卻可以調動錢塘江水脈,直接衝了這城隍廟。
就在這個時候文判官急匆匆的從外麵走進來,將一個書信遞了過來。
城隍看了下書信,臉色微變,上下打量起許仙後叫道:“上我珍藏百年的瓊漿玉液,我要好好款待漢文。”
城隍態度驟然熱情,讓許仙有些措手不及,忍不住思量那個符籙書信是誰送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