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拉著我走向深林,雖然這鬼迷日眼的黑夜會讓人充滿恐懼,但此時我一點都不害怕,我們的體溫通過牽連的手互相傳遞。
我問他:“按你平時的性格,你不可能為眾人出來拾柴的,好反常啊你。”
他握著我的手緊了緊,聲音裏帶著點戲謔:“因為我知道你會按耐不住的跟過來,安靜的地方方便我們講話,那裏閑雜人等太多了,你不覺得嗎?”
我說:“還行吧……不過我是覺得在這個陌生的沼澤星球上,大家待在一起會比較安全,誰知道會不會發生什麼危險。”
納塔黎初說:“你是在對自己發出警告嗎?不知道是誰遠離大家一個人出來爽,差點命都丟了。”
“你不損我很難受是不是?”我翻了一個很有質量的白眼,“在這個糟心的星球上,還要被你鄙視,我會更糟心的好不好!”
他搖了搖頭,側頭對我一笑:“這個星球並不糟心,看似布滿沼澤毒氣肆虐,其實隻是它的偽裝。等夜晚降臨,它就會露出真實的麵目。再說了,今天的資源采樣工作很完滿,總有一天,這個星球會因為人類的開發,出現適宜長久居住的生命體,它會重新煥發生機的。”
我才沒有注意聽他在說什麼鬼,我一直盯著他上下動著的雙唇,他說這些話的樣子太帥了,比納塔黎初更帥的,大概隻有明天的納塔黎初,不會再有別的人了。
我們拿好了柴重新回到營地,很多人已經喝飄了,跳著舞,製度大敞浪蕩著,他們看見納塔黎初,就都被酒精影響的膽大包天,紛紛過來纏著納塔黎初要讓他陪酒——
“大指揮官,你離席那麼久,必須要陪酒!”
“就是就是,這杯喝了,一滴都不許剩!”
他們是瘋了嗎!納塔黎初的人設像是陪酒的小白臉那款嗎?
結果卻天降紅雨啊,納塔黎初竟然脾氣很好的接過酒杯,說了一句:“好,我陪。”
我:“……”
我覺得這些船員可能離死期不遠了,先默默在心裏為他們燒把紙錢再說。
後來,得償所願,他們這群人把納塔黎初灌翻了。
納塔黎初喝多了以後,耳朵有點發紅,眼神變得迷離遲緩,盯著誰都要看好久好久,也不說話,簡直乖得一塌糊塗,這種反差萌讓我蠢蠢欲動。
有好幾個女船員都偷偷摸了幾把大指揮官的胸肌腹肌,還有伸手摸他屁股的,這些人真是瘋了,趁人家醉,胡亂揩油啊!那個肉臉蛋妹妹還趁機和納塔黎初拍了合照。納塔黎初照單全收,還對她們笑。
我該插手管嗎?會不會被罵管閑事啊……
我的理智和感情產生了巨大的分歧,想了想,我決定遵從感情,我伸手要去扶大指揮官,對著大家說:“他喝醉了,我扶他回去。”
則行走出來,放下酒杯,強行拒絕了我,他主動將大指揮官的胳膊掛在自己肩膀:“沒聽過這句箴言嗎?女人千萬不要跟醉酒的男人共處,顯然這件事我來做更合適。”\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