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生被趕走之前,可憐的小眼神期期艾艾地巴望著我,仿佛在說:我好不容易腳踏實地的踩一回陸地,你舍得看著我被趕回去嗎?
納塔黎初回到卡座裏,不緊不慢地喝著一種紅色食人花釀的酒,我不好當眾和他作對替元生求情,隻能把元生拉到一邊,苦口婆心道:“這個星球的領導者並不歡迎我們你沒發現嗎?”
元生搖搖頭。
我接著說:“你看,他們都沒有派人來陪吃陪聊陪玩,我們是自己逛吃玩,這不是友善的待客之道,顯然他們和我們不是統一戰線的。你身份寶貴,趕緊回去,萬一之後打起來,我怕顧不到你。”
元生想了想,認為我說得很有道理,但依然對腳踏實地在土地上行走表示出不舍。我告訴他:“如果危險解除了,我就多帶點好玩的東西回去給你玩。”
元生一聽,興致勃勃喜笑顏開:“行!我走了!”
我並沒有唬元生,我確實覺得這個星球的領導人不是站在我們聯盟這邊,來到這個地下城的第一晚,我們在對方安排的酒店裏下榻。則行和西孺一直都很謹慎,各住一間房,胡滾滾為了躲欠下的那些人債,又跑了,我和納塔黎初住在一間。
本來我不想這樣住的,總覺得應該含蓄點,但是納塔黎初對我說:“林,發現沒有,我這間房裏有監視器。”
我瞬間就像被打了雞血一樣,四處尋找,就跟探寶一樣,最終在淋浴室、馬桶後麵、窗簾上方,名畫邊框上分別發現了監視器,好端端地監視我們,那必然圖謀不軌,我當場就決定留下,想看看這個圖謀不軌到底有多不軌。
可是我忘了,圖謀不軌的人並不止一個。
納塔黎初突然將我撲倒,提搶上陣,蓄勢待發:“你說要留下,那就要遵守留下和我睡的規矩——”
我緊張地打斷他:“有監視器啊!”
現在這樣子,不易於露天行凶,不是免費給人看直播嗎?!
可是他不管不顧,向我進發,害得我的神經一直高度緊繃,他末了才說:“監視器我早就破壞掉了,就你這個笨蛋,看不出來。”
這老狐狸……
“你要習慣我。我們還有很多個這樣的夜晚。”納塔黎初看我的目光很炙熱,這個時候的任何語言,都是催情劑。我被弄得四肢癱軟到不行,隻能趴在床上揪著床單喘息。
\t後來,他睡熟了,我偷偷看他,看見他唇線筆直,微微抿著,透出徹骨的禁欲感。聯想起剛才發生的激烈,又覺得這種反差讓人印象深刻,也有點為之著迷。
清晨的時候,我是被掌中寶吵醒的。
納塔黎初眼睛還沒睜開,眉頭就皺了起來:“你的掌中寶好吵,又在搶紅包嗎?”
我說:“我像是那種喜愛搶紅包的俗人嗎?”
納塔黎初說:“像。”
我又說:“你錯了,我不是俗人,你就跟著我享福吧。”
納塔黎初說:“跟著你我氣不死都算是命大的。”
愛情,有時候就是這樣走到盡頭的,可能從惺惺相惜到星球大戰隻需要10秒。我一個枕頭把他砸起來。因為腰酸背痛,砸完他以後我的症狀仿佛更嚴重了,簡直就像一輩子都長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