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浪眼睛瞪著像乒乓球的眼睛看著我,“飛哥,這是個什麼情況啊?”
“我怎麼知道,去了你就知道了唄!”我攤了攤手回道。
都浪無奈地搖了搖頭,整了整衣服,一副精神抖擻的樣子出了教室,這一出去,就是一中午。
都浪一中午沒有上課,其實感覺蠻清淨的,那貨除了睡覺,就是搗亂,基本上在課堂上從來沒有做過與學習有關的事情。中午代課的老師上課時都對都浪開啟了特別關心模式,我總感覺中午的代課老師的心情似乎都特別好。我和唐昕雨的心情那更是不用說了,兩個字可以表達我們的心情——舒坦。
都浪是晚自習回來的,晚自習剛上,他和大聖幾乎是一個前腳一個後腳進了教室。都浪是前腳進來的,他進來低著頭,看起來似乎受了很大打擊,進了教室徑直回到了自己的位子,低著頭,一句話也沒說。我看到他的樣子正納悶他是怎麼了,不符合他正常時候邏輯的時候,大聖就緊跟著進了教室。
大聖進了教室,依然和往常一樣,先是點了一遍名,然後通知了一個令人毛骨悚然的消息——為了備戰高考,以後沒有周末,星期日中午放半天假。
班裏的同學聽了這個毛骨悚然的消息,便開始騷動了起來,大聖拍了拍桌子,“都安靜,這是學校的決定,都是為你們好,又不用交補課費。”
“這不符合常理,老師,現在一直要求減壓的。”班裏一個高高瘦瘦的男生站了起來,帶頭抗議,那個高高瘦瘦的男生叫郭凱,是班裏的刺頭,但是家裏的背景比較複雜,所以盡管是刺頭,大聖也拿他沒辦法。郭凱剛說完,班裏的其他學生也跟著“就是,就是!”的附和起來。
大聖又用力的拍了拍桌子,“安靜!”他看了看郭凱說:“這個不是強製性的,你可以選擇周末不上課,大家都可以,隻要讓家長來學校簽份協議書就可以。”
“老師,那裏有壓迫,那裏就有反抗。”郭凱笑了笑說。
大聖冷笑了一聲,淡然地回道:“那裏反抗的越厲害,那裏就壓迫的越厲害。”
郭凱聽了,表情有些扭曲,他氣急敗壞地把凳子故意弄出聲響,然後坐了下去。
這是我聽大聖說的最狠的一句話,也許大聖說的對,在這個世界上,到處都充斥著不滿的氣氛,可是不滿氣氛越濃重的地方,卻是最不容易翻身的地方。
大聖通知完這個消息,轉身就出了教室,就在大聖剛出教室,剛才還平靜的像一灘死水的教室頓時便炸開了鍋,都談論起了剛才大聖通知過的消息。
我撇了一眼坐在旁邊的都浪,他自打進教室起就一直沒有抬起過頭,我好奇地問都浪:“咦!我說浪浪,今天晚上怎麼無精打彩的?”
都浪依然低著頭,連看都沒看我一眼說:“別問了,讓我冷靜一會。”
“怎麼了,這不像平常的你啊?”唐昕雨也蹭了過來問道。
這時都浪才緩緩地抬起了頭,我才發現都浪一臉苦大仇深的樣子,他看了看我和唐昕雨說:“我被威脅了,而且是赤裸裸的威脅。”
“誰還敢威脅你?”我好奇地問道。
“是大聖,他說,各科老師都在他那打了我的小報告,讓我以後注意些,以後再有類似的情況發生,直接要把我勸退。”
我一聽,也就明白,像都浪這種上課除了睡覺就是搗亂的學生,那個老師會對他有好印象,我拍了拍他的肩膀說:“沒事,大聖就是嚇唬你呢,以後上課注意點就行了。”
都浪抿著嘴,點了點頭。
“大聖把你叫到辦公室就是說了這個事,說了這麼長時間?”唐昕雨有些疑惑地問都浪。
都浪搖了搖頭,“別提了,他說了沒多長時間就說完了,然後他又說,看我整天也不學習,就讓我給他把辦公室打掃了一遍。真累,他也太懶了,辦公室的土都能把我埋了。”
這時我和唐昕雨才注意到都浪灰頭土臉的,我和唐昕雨強忍著沒有笑出聲,看來都浪今天挺委屈的。被大聖威脅了,還幫大聖打掃了衛生,看來今天都浪的身體和心靈都狠狠地受了傷害,真是官大一級壓死人。
但是,都浪是屬於那種記吃不記打的奇葩,他很快就把大聖威脅他的事拋在了腦後。晚上回到宿舍便開始給耗子他們談起了他在大聖的辦公室是如何如何的耀武揚威,他添油加醋地說了一番,似乎不是大聖威脅他,反倒是他把大聖威脅了,沒想到耗子和豆子他們竟然都相信了。我沒有拆穿都浪,隻是靜靜地看著他裝逼。其實我也挺羨慕都浪的,羨慕他拿得起,放的下,似乎沒有什麼事情能讓他不開心超過三個小時。比起現實生活中的我們,他從來不用考慮以後將要發生的事情,而我們卻擔驚受怕地擔心災難的降臨,整天在患得患失之間徘徊著,整天鬱鬱寡歡。
都浪裝完逼,摸了摸鼻子,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最近有個事情想拜托各位大哥。”
耗子他們一聽都拍著胸脯回道:“盡管說,隻要兄弟能幫上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