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用一生來愛一個人,那麼是否生命的色彩就開始褪色,那麼,如果還能追回過去,她是否還有機會。
拖著行李箱,走出關口,韋安慧摘下眼鏡,看著這熟悉的城市,六年裏,她一直不曾忘記過這裏,不曾忘記過他,忘記過屬他們的一切,洛昕,我回來了。
六年前發生了太多事情,多到她隻想逃避,不敢去坦誠。
洛昕,六年了,我們還能重新開始嗎?
她搭了台出租車直接往靳洛昕的住所奔去,她很清楚那房子對他的意義,所以,他一定會在那裏,而且,她知道,六年裏他一直都沒有固定的女伴,但,最近的新聞卻是一直圍繞著他,蕭尉然和那個叫戚雙雙的女人。
她應該回來了,再不回來,她就徹底的失去了洛昕。
“司機,在這裏停就好了。”韋安慧給了錢,然後就提著小型的行李箱往靳洛昕的住宅走去。
酒,他隻想用酒來麻痹自己,麻痹自己那顆痛的要命的心,“戚雙雙,為什麼要這樣對我,為什麼?”
他坐在自家門口,身邊全都是酒瓶,臭味,一臉的狼狽。
“洛昕,是你嗎?”
韋安慧輕聲呼喚,她不確定眼前頹廢的男人是她心心念念的那個人。
“雙雙,雙雙……”聽到是細細的女嗓,靳洛昕以為是戚雙雙,可是待回頭,竟然看到是,“是你!”
韋安慧!是她,她怎麼會出現在這裏。
“你來這裏幹嘛!這裏不歡迎你,你走……”怦!他奮力的把酒瓶砸在地上,一臉的犀利,他不想在這個時候見到她,見到這個傷害他的女人。
“洛昕,不要這樣子,我扶你進屋。”他的冷漠與拒絕讓她的心被揪著疼,看樣子,六年的時間,她韋安慧對靳洛昕來說,沒那麼重要了。
“你走,韋安慧,你走了六年還回來幹什麼?走了就不要再回來,你們女人都是這樣子,走,給我走,戚雙雙,為什麼要這樣子對我,為什麼?”
內心的痛苦,就像是蔓延的毒藥,六年前是這樣,六年後為什麼還要這樣子。
“韋安慧,你們女人都這樣子是不是,為什麼總是轉變的那麼大,前一刻能夠柔情似水,下一秒就絕情的連頭也不回,為什麼你們總這樣……”他廝力的大喊,一字一句就這樣紮進韋安慧的心。
當年的她,也是這樣,但是她是有原因的,她是那樣的愛他,沒有不得已的原因怎麼可能那樣毅然決然的離開他,隻是她說不出口那個原因,那個讓她痛苦了六年的原因。
“洛昕,相信我,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苦衷,我有,她也有……”
輕顫著聲音,那忍不住滑落的眼淚,她心裏的苦,連個訴說的人都沒有,她一個生活在國外,就是為了忘掉那段黑暗的往事,可等她的心裏已經得到解放,再回頭,他已經不屬於她了,他愛上了那個叫戚雙雙的女人。
拖著行李箱,她轉身,任由眼淚滾滾落下。
六年前,她參加一個party,因為一時大意,被人下了藥,而且還被一個,兩個,三個……她也不知道是幾個人給汙辱了,她一直都不敢說,在她的心裏這像一個夢魘,纏著她,讓她都不好過,更沒想到,她竟然還懷孕了,嗚~~
洛昕,我沒勇氣告訴你這一切,沒有勇氣去接受這一切,所以當你知道我懷孕的時候,我毅然決然的打掉這個孩子,對不起,用那麼絕決的話傷害你,也傷害我。
可是當我看到新聞,你竟然可以愛上一個未婚先孕的戚雙雙,既然她可以,為什麼我不可以?
洛昕,為什麼?
“韋……你什麼時候回來的,老大他……”劉子謙頓了下,在看到她的眼淚後,停止了發言。
“我已經沒有機會了是嗎?在他的世界,韋安慧真的已經成為了過去,而戚雙雙才是他的現在對嗎?”在劉子謙麵前,她也不需要偽裝什麼,因為過去,她差點就成暗黑神社的女主人。
哼嗬!隻可惜,她沒有那個福氣。
“戚雙雙很適合他,六年裏,他有過數不清的女人,隻有戚雙雙讓他從你們感情中撥出來,讓他找回了他自己,而不再是那個一天到晚流連在女人堆裏的花心大少爺,他很愛她!”
像她那樣的女人,對於吃慣了山珍海味的人來,真的很有吸引力。
“看樣子,這次我回來已經錯了。”帶著傷感的笑容,韋安慧看著劉子謙,很鎮重的說,“子謙,告訴洛昕,當年我的離開真的是不得已,所以,讓他不要輕易就放棄了戚雙雙……”這是最後她能做的了,她相信戚雙雙是真的有苦衷的,至於這個苦衷,她想應該由洛昕自己去發現。
舊愛與新愛,兩個截然不同的女人,注定了是老大逃不過的劫,至於戚雙雙,拿什麼來拯救她。
“安慧,告訴我,當年到底為什麼要離開?”他一直都覺得韋安慧不會那麼絕情。
“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我始終愛著他!從來都沒有一刻忘記過他,如果六年前沒有那場意外,或許他和戚雙雙不會開始,他還是隻屬於我,隻是現在不可能了,這大概就是緣份吧!洛昕他注定是屬於戚雙雙的,來不及了,來不及了。”
看著韋安慧離開,劉子謙他深深明白一個女人對愛情的執著,相信戚雙雙應該是愛老大的,但是能讓這份愛繼續下去,隻能去找戚雙雙。
但是明天就是戚雙雙和蕭尉然的婚禮了,一切已經來不及了!
“老大,別再喝了,暗黑需要你,會長需要你,戚雙雙她也會需要你的。”
哈哈哈~~
“她不會再需要我,她不會再需要我,走,子謙,讓我一個人待著。”
他隻想待在屬於自己的世界,不想別人來觸碰什麼。
“……”劉子謙還想說什麼,卻被手機的來電鈴聲給打斷了,“喂……什麼,我馬上過來。”
他現在已經擔心不了,現在兩個人的生命懸於一線,他已經沒有多餘的心力去擔憂老大的悲痛戀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