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半仙兒布設的當年諸葛亮延壽的法壇,隻有這樣才可以將我被孤魂奪取的陽壽要回來,可是被我的瑞臣哥哥這麼一鬧,徹底的敗壞了風水。
就好比當年的魏延,一腳踢翻了那盞象征著丞相壽命的長明燈,我的那盞延壽燈不偏不倚的正好也被瑞臣哥哥一個沒看清,一腳踢翻了。
咣朗朗,隨著燈盤被踢倒碎了一地,我的心也跟著破碎了,看來真的像怪老頭所言,時也命也,這就是劫數。
陸瑞臣先是被踢倒的油燈嚇了一跳,然後也顧不得什麼禮數了,一把拽住了我的手腕子,非常粗魯的拉著我就往外麵走。
賈半仙兒好心的想攔住我們,可是他哪裏是正值青春壯年陸瑞臣的對手,還差一點被推倒了,要不是胖虎及時的攙住了他。
“瑞臣哥哥你不要這樣子的,太不冷靜了。”我不知道是什麼激發了這個年輕人幾乎是抓狂的舉動,不過我已經感受到了一些不正常的因素。
似乎瑞臣哥哥超常分泌的腎上腺激素,是在別有用心的人,特意的催化出來的。
不光是我,就連賈半仙兒也感到了不對勁兒,看著我們離開的背影,大聲的呼喊,著魔了,中邪了。
可是我的脈門此時已經被瑞臣哥哥死死地掐住了,也就是在手腕旁邊的那個俗稱的麻穴,他強而有力的手指,狠狠地壓在了我的麻穴上麵,搞得我隻有聽話服從的份兒,一點反抗的餘地都沒有。
我知道陸瑞臣是學醫的,而且還是西醫,絕對的不可能知道這個麻穴的準確位置,據我所知能夠一擊中地的除了武林高手,就是修煉界的高人了。
很顯然陸瑞臣都不具備這些方麵的潛質,所以也隻有一個解釋那就是碰巧了。
如果硬是沒有理由而找根據的這樣解釋的話,我想大家都會感覺很可笑的,從他的力度來講不輕不重,手法輕了不管用,我就可以很輕易的擺脫了,手法重了我同樣是受不了,就會全身失去知覺從而昏迷不醒。
這樣解釋的話,所有的事情都恰到好處,也隻有說我的瑞臣哥哥被髒東西控製了,而且他們的目標就是我。
說白了他們就是希望我盡快的結束了生命,去不去投胎他們一定不感興趣,似乎能夠令他們能夠盡情的抓狂的隻有我快一點的按著他們設計的進程發展。
在拽著我走的過程中,瑞臣哥哥始終沒有說半句話,可以肯定的是,他絕對的被控製了思維,大腦已經不能夠獨立的思考問題了。
就像是最初我遇見他的時候那樣,被青頭鬼控製的神魂顛倒的不知道自己在做些什麼。
“瑞臣哥哥,你慢一點,我走的累了。”雖然我已經洞悉了眼前的一切,可是我還是想讓他的靈魂明白,他在做什麼。
也就是說大家都見過神經病吧,那種人最容易被那些所謂的髒東西附體,而陸瑞臣幾次三番的被髒東西控製,我就覺得這樣的男人很不靠譜,可是我卻還抱著一絲希望。
忽然我看到了胖虎他們已經提前的繞到了我們的必經之路上,胖虎手裏拿著一條紅繩攔在了陸瑞臣的腳下。
這個眼睛似乎不看道路的男人居然連看也不看的就邁了過去。這就更能夠說明問題所在了。
我扭頭看到了賈半仙兒也緊跟其後,看到了紅繩沒有攔住那個髒東西,捂著老臉感慨著。
如果出了這條小胡同,就是一條寬闊的大馬路,事情就會變得複雜危險,誰知道那個髒東西會不會將我推到車輪的下麵。
那樣的話我也就可以立刻投胎轉世了。
不甘心失敗的胖虎他們分別行動,桃木劍,打鬼鞭,還有銅錢劍,一人一個將陸瑞臣圍在了中心。
“我當時誰呢,原來是你啊,老相識了。”賈半仙兒手持著銅錢劍橫在了陸瑞臣的身前,嚴厲的指著他的麵門。
“你少管閑事,我要報仇。”
陸瑞臣忽然變得麵目猙獰,整張臉都因為憤怒,而扭曲變形,活像一個青麵獠牙的惡鬼。
我還沒有看出來那是一個什麼鬼東西,大白天的還這麼囂張,麵對著賈半仙兒也沒有半分的懼色,看來這個惡鬼一定是怨氣深重,頑固不化的厲鬼。
就像是冰塊,大家都看到過,那個分量輕的,薄的,小的,都是見了陽光一會兒就化成水了,可是那種分量重的,塊大的可就是另一碼子事情了。
怨氣和這個意思差不多,怨氣小的一陣風就可以驅散,那樣的鬼都是溫柔鄉,有說有量的很懂道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