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再一次的睜開眼睛的時候,看到了明媚的陽光從寬敞明亮的玻璃窗照射進來,溫柔可愛的小護士柔聲細語的在詢問我的感受。
“陸瑞臣怎麼樣了?”我迫不及待的問道。
“咦,你們兩個人真奇怪,醒來之後問的第一句話都是在詢問對方怎麼樣了。”小護士因為和陸瑞臣都是同事,多以很清楚我在問誰。
看著我焦急的模樣,小護士這才笑眯眯的說道:“放心吧,他沒事兒,說來也怪了,傷口那麼大,居然連滴鮮血都沒有流出來,你說他神奇不神奇?”
也許這裏隻有我才知道,陸瑞臣此時的傷勢絕對的不輕,並不是因為他中了刀傷,而是因為他的刀傷幾乎就是致命的。
一旦借屍還魂的身體受到了傷害,靈魂也就失去了依附其中的基礎了,如果再加上時限已到的話,瑞臣哥哥永遠的離開我們也是早晚的事兒了。
“他人現在在哪裏?”我迫不及待的問道,因為我想見他,我想幫助他。
“看把你急的那個樣子,大家都在說你們是兩小無猜心有靈犀的一對兒,看來這真的不假,放心吧他沒事兒,現在我們才知道,原來這個陸醫生是一個氣功高手,居然可以通過閉氣功來止血的。”看樣子小護士對陸瑞臣撒的這個彌天大謊深信不疑。
在我再三的追問下,小護士才告訴我說已經安然無恙的陸瑞臣早就出院了。
聽到了這個消息,我就心想壞了,這下可壞了,陸瑞臣為什麼急匆匆的出院,不就是不想讓人知道他的底細嗎。
這樣的話陸瑞臣的大限不久就要來到了,我必須抓緊時間為他做些什麼了,要不是因為我,他也不會這樣的,也許還可以繼續的在陽間完成他沒有完成的心願。
“我也要出院,現在就走。”我說著就急忙的跳下了病床,可是當我雙腳剛剛挨著地板的時候,猛然之間就是一陣突如其來的眩暈。
頓時就感到了天旋地轉,我實在是站立不穩,要不是被小護士及時的攙扶住了,我早就昏倒在地了。
“你看看你,不聽話,這要是讓陸醫生知道了,一準兒的要批評我了,沒有照顧好你,哦對了他臨走的時候,還說了,謝謝你像服侍自己親父親那樣的照顧陸伯伯。”
哎呀,我的瑞臣哥哥怎麼說的每一句話都像是在交代後事啊。
聽了好像是誇獎我的話,可是卻讓我更加的心裏難受,如今身體不允許我隨便的走動,按著醫學的話就是失血過多,造成了貧血,所以血壓比較低,暫時不宜做出劇烈的運動,或者激烈的思想情緒的波動。
“越梨啊,我的孩子你怎麼樣啦?”一個蒼老的聲音卻在這個時候,走了進來。
聽著那倍感親切的聲音我就知道這是陸伯伯來看我了。
不知道為什麼,當我看到了陸伯伯那風霜的白發,滄桑的麵容,這幾天他老人家好像是蒼老了許多。
我的心裏就有一種難過的心情,禁不住一頭紮在了陸伯伯的懷裏,居然像一個小孩子一樣嗚嗚的痛苦了起來。
“嗬嗬嗬,傻孩子沒事兒啦,我可憐的寶貝兒,一定是嚇壞了,那個挨千刀的壞蛋,怎麼可以欺負一個柔弱的女孩子,太沒有人性了。”陸伯伯柔情似水的輕撫著我的頭發,給我講了很多的關於瑞臣哥哥小時候做出來的無厘頭的事情。
也許在老人家的眼裏,也隻有自己的兒子才是最讓他揪心的。
可是我卻不知道該如何的麵對這一切,因為我知道陸瑞臣現在為什麼不回家了,那是因為他的身體,就是那個借屍還魂的身體已經受到了傷害,那種可以擾亂人大腦思維的電波就很難在控製他原本範圍之內的人了。
也就是說如果陸瑞臣回到家裏的話,陸伯伯就不一定在把那個陸子豪當做自己的親生兒子陸瑞臣來看待了。
這也是為什麼陸瑞臣不回家的原因所在,陸伯伯雖然聽說了自己兒子的英勇之處,但是在沒有看到兒子之前,他沉穩的個性,是不會隨隨便便吐露什麼的,也許這個時候在老人家的心裏早就認為陸瑞臣已經犧牲了呢。
因為幾乎每一個見到陸伯伯的人都說陸醫生已經出院了,幸好是因為都姓陸的緣故,要不大家肯定會問,為什麼陸伯伯這麼關心一個和自己毫不相幹的人。
送走了陸伯伯,我待在醫院裏麵也靜不下心來,忽然我想到了,陸瑞臣不回去別的地方,隻有一個地方才是他最有可能去的,那就是本市的精神病院。